<b>inf</b> “报,主司,有人飞刀传书!”
在来俊臣刚缓过气来,悠悠醒转的时候,他又听到了一个坏消息。
“呈上来!”
身为酷吏,又是大魏的司律将军,来俊臣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压下了杀人的怒意。
话一落,那小吏就恭敬的呈上了一本被飞刀插着的小黑册子,让他一时觉得很熟悉。
这不是自己用来记罪账,给皇帝陛下打小报告的听闻簿么。
一时觉得眼熟而已,原来它是仿制的。
来俊臣的脑门现出了青筋。
天南之内,敢这样做的,估计就是在望城一抱三美的那个该死的陈安之。
果然,翻了书皮,扉页之上写着“敬问天南主司安好”,下方没有落款,而是盖上望城商吏司掌司红艳艳的大印。
“陈安之,你敢欺我如狗?”
来俊臣终于忍不住咆哮了起来。
那小册子里,有两道熟悉的笔迹,一道是北谷覃无双的,一道是南山诸葛宇的。
里面历数来俊臣交托的各种肮脏事,而其中最恐怖的是,那五百万两的交接,是来俊臣亲自押送的。
诽谤,这是赤裸裸的诽谤。
他堂堂天南郡主司,这事用得着他亲自出面?
但是最后的那句话杀伤力最大,看那歪歪扭扭地笔迹,应该是陈安之亲写的
如要息事宁人,我要一百万两,三日后给我送达,否则,我将偷盖望城县令大印,加定南将军印,由我麾下三百皇卫三百里加急呈送圣城金銮殿。
另,给我滚出天南,保举我为天南主司,去韦州养老,否则加价到两百万两。
你若怕我反悔,那就好好留着这我送你的把柄,我们心照不宣,钱财泯恩怨。
陈安之的留言,真是让得来俊臣有一种把人打死了再救活再打死的冲动。
但是他知道,如陈安之所说的那样做,他不是死罪也是死扛黑锅的大冤种。
要知道,定南大帅明显的偏袒这个家伙,还有定南虎就在查办那五百万两的事。
如果认尸的举动再出,被他控制住的覃无双和诸葛宇张口一言,他就完蛋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快点定案,让定南虎定案。
那到时候,就算陈安之不守承诺,他也可以使劲的掰扯,把所有都拉下水了。
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让我去韦州,难道周兴子是?
冷静下来的来俊臣,想到了很多。
“报,望城境外发现覃无双的身影,只是押解数人的实力太强,夜枭无功!”
在来俊臣心疼那百万两,仍是有些踌躇,试着推演是否有能够反将军可能的时候,又有探报传来。
他知道,这是定南虎卓不然那个混蛋,故意让商吏司的情报突然如此通畅。
望城北谷威来厅,田不安这个老浑货终于来了。
“你这么要挟他,不怕他反将你?
要知道,域治之内,军、政、皇三部同仇敌忾,那可是朝廷大忌,搞不好我们都能被参成别有用心,意图谋反的反贼了。”
田不安哀叹到。
这段时间,陈安之用五百万两绑住了定南军,他又成了他的老太爷,本来没什么事,但这家伙最近做的每件事,都锋芒太露了。
这样不好。
“首先,别跟我讲之乎者也、韬光养晦之类的,看看你们养成了什么鬼样子?
大魏的大人们可以慢慢熬,但民间的疾苦可忍不了,腐肉不能用钝刀剜,那就让我陈安之来做这最利的剑,剜去大魏每个地方发臭的肉。
他来俊臣,现在已经算是断尾的狼,他不敢跟我赌狠。”
陈安之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