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我隐隐有种不安!”
虽然陈安之再坑得来俊臣百万巨资,又夜废了极境谢必安,还得了霸王枪看在钱的面子上来暗里坐镇,保定州堂不被极境掀了的许诺,算是让定州堂可以安心扎根韦州,不惧明暗黑手。
但是不知为何,陈安之仍有不安。
所以,他对着终于找回了自信的陈庆之问到。
毕竟,他是败了一个即将破入第二步的极境天才。
即便这里面有春毒加持的隐情。
“为什么会这样想?”
陈庆之很是疑惑。
现在的形势可是一片大好,完美的达到了陈安之的预想,他应该高兴才对。
“莫可名状!”
陈安之也揪不出分毫头绪,就是觉得心里忐忑不安。
这让他想到了准备崇祯15年春节前,褫夺出世前的那种忐忑。
而今,正好是16年的腊月。
时间,恰好一年。
“堂议!”
单思不果,陈安之两杯酒下肚之后,决定道。
在韦州,他所说的堂议,就是定州堂核心人物的聚议。
现在的定州堂,明有他、陈庆之、蛮虎、候风、陈甲及半个提酒大师,暗则有千金坊的贾皮皮和七御。
但事关决议,及为了保护贾皮皮他们不暴露,候风和陈甲暂时还不能进入此列。
那韦州书院的小师叔,更加不可能。
所以,真正参加堂议的,也就是剩下的十人。
“虽然形势大好,但我觉得下一次的反击,必会让我们手忙脚乱,意想不到。
所以,我想聚众人之智慧,分析一下。”
在一个平凡的小院里,黑夜中,当一道道夜幽灵一般的身影聚齐之后,陈安之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师兄,为什么说是下一次?”
率先出言的是贾皮皮,定北藏军、望城蛰伏,他一路相随,是最熟悉陈安之的人。
所以,他很是疑惑。
因为依着陈安之的思路以及对事情走向的分析,被打得晕头转向,一直被他们牵制着走的来俊臣,必会改变思路,变了对他们的战法,由暗转明,借本身的优势对他们进行打压。
之前他本末倒置,只是因为和庆昌堂才是互融,现在得了韦候的喝醒,他必然会再露他酷吏的本貌和锋芒。
“是啊,为什么说是下一次?
而且,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想着这一次,要怎么应对商吏司以罪税之法查办我定州堂从属的事。”
白天的时候,陈安之没有跟他说明堂议的主题。
他以为这次的堂议,是为了商吏司出动商吏,以罪税之名查办附庸定州堂商家的事而议。
因为罪税之法无解,他理所当然的以为陈安之是为了此事忧虑和不安。
“是啊!”
蛮虎附和道。
他看着顺眼的多宝斋女西施乃花、千锤坊的大匠铁大锤,以及齐三宝、兆春阳那几个,都被商吏司商吏下了黑狱,他却只能怒目看花残。
在这其中,看施乃花顺眼是私心,但铁大锤那可是公事。
他可是安师兄亲自交代自己去教好,然后想办法把他挖到北谷的家伙。
可是,他却对此无动于衷。
现在更是不议论此事,而论下次。
蛮虎实在不解。
毕竟,田是用牛犁的,田仍在牛却没,还哪来的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