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你猜他们可能会来劫人?”
问完了南布衣之后,自然就到安平了。
而彼时,威来厅里有齐不礼、齐天颂、南布衣、陈庆之、蛮虎、姬如霜和安平,以及陈甲,还有他的第一个狗腿望城掌司秦不二。
至于田家庄的,并没有人在。
田不安那个老货,又在关键时刻撂挑子,而且还把田不田带了回去。
听了陈安之的分析,安平疑惑,众人惊诧。
“所以,我才会叫你们聚议。”
知道了张景之和苏定方的脸面及能量之后,陈安之做了个大胆的猜想。
毕竟,要论背景和嚣张,苏定可以不输他。
他甚至是有点怀疑,他掳人的做法,是不是正好落入了他们的算计之中,给了他们一个深探北谷的理由和机会。
要知道,连得堂堂的陈庆之都只能熬住三次药,他苏喆一个小小的,不过先天一品的书童,凭什么?
“如果真应了安师兄所虑,那这二人所想之远、其智之妖、执棋之弈,真是让人胆寒!”
陈安之的队伍之中,至目前为止,能让田不安吃瘪的,也就陈安之和安平。
所以众人聚议,到了这种烧脑子的时候,出言的只能先是安平。
“可是安师兄,我很不解。
如果真如你所说,甩了一个书童出来,就是为了探我北谷。
可明知敌对,为什么还要己方牺牲,非得找那什么口舌和理由。
直接干,不就完了?”
世间总有清醒人,你觉得他傻时,他的话又是很对。
“傻虎,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在这个圈子里,为了服人,万事都得找个由头。
不是谁都像你家的大师兄一样,可以那么莽,可以那么毫不讲理。
那这样的话,大魏的官治就乱了!”
齐不礼笑着解释到。
作为大魏底层的官吏几十年,齐不礼深知此道之妙。
“好了,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安平,先把那个齐童送到山里去。”
陈安之不想在这事上继续纠结,他只是觉得,以当初苏定敢拒主司召见的尿性,有这么大的几率会这么干。
既然他那么着急,那他就先把人藏起来。
反正他又不急。
恭城褫夺一事,按例是有三个月的时间来清查。
三个月里面,事情如何导,主动权在他这里。
“不过大师兄既然提出了这样的可能,我们还是要防备一番。
毕竟,之前我们就能让望城成为天南禁地,现在北谷更不可能任人来去自如。
这代表的是天下监察的威仪!”
安平建议。
现在北谷里的秘密太多,不能暴露出去。
“现在北谷有皇卫一百五,陈甲的民团二百,县兵三百,山里来人三百,望城商吏一众,以及姬姑娘主导的大阵。
加上匠作坊新制的武器,应该能阻千人一尉的攻伐。”
安平自信地说道。
“皇卫我要带走,民团挡不住,县兵不适宜聚北谷而战,省得落个公器私用的口舌。
不二的商吏,加上山里的三百人和如霜的大阵,能警斩全部来敌么?”
陈安之问道。
安平的自信,他相信。
但器之利,仍在于人用。
用不好,辛辛苦苦的利器,只是给人家送礼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