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从酒柜上拿了瓶酒，上面写的一串英文在现在的明煦眼里，约等于一团乱。

“既然你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和我再喝几杯吧。”她转着开瓶器，“我请你。”

明煦眨眨眼，咽了口唾沫，吃力地运转着他早已被酒精糊住了的脑子，陷入了矛盾之中。

喝吧，等会有找不到酒店，有路露宿街头的风险。

不喝吧，多丢面子啊！

“喝不喝嘛~”

若南的撒娇实在很难让人拒绝。

“算了！豁出去了！面子大过天！”他心想着。

铁树开花的机会，千载难逢。

好好珍惜啊。好好珍惜。

明煦这样给自己壮胆，望着杯子里早已斟满的液体，再特地不屑地笑笑。

喝下去了，辛辣的味道，在喉头蔓延开来。

酒气直冲鼻腔，再通往大脑。害的他在一瞬间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

回过神来之后，他想：妈的！我刚才一定很丑……

果然若南的笑声，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行别硬撑啊大叔。“

唉……难受之余，他尽力看清楚了酒瓶的标签：vodka（伏特加）。

这下好了，保准睡大街……

这是明煦在还能控制自己大脑保持清醒的情况下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你别停下啊。”

“爷干了。”

“你也赶紧的啊？”

他看见若南的影子，在灯光中，慢慢从一个，变成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至此那天晚上记忆的片段便从他的大脑里溜走了。

次日一早，艳阳高照。

电话响了，他的第一反应是接电话。

手机的铃声让明煦从光怪陆离的梦里挣脱出来，却没能够挣脱剧烈的头疼。

他睁不开眼，早晨的阳光投进眼皮，亮得他很烦。干脆把被子往脸上一蒙，胡乱往边上摸，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了手机。

“喂？”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可能以为自己还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