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她的样子,她站在窗边说“该干嘛干嘛去,别放心上”的时候眼里的淡然。
明煦试图挣扎过,无果。
这感觉很奇怪。
也不知道是单纯因为酒后乱性的尴尬?与愧疚?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感觉无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他必须承认!本就是他干的。全让人家小姑娘承担,算是个什么男人?”他现在想。
然后把这些重要的工作任务,放在一边。
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个人私人情感放下工作。
他此时此刻只想回到酒店里去,立马把身上的衣服洗了晒了,干不了就用烘干机烘了……
那么今天晚上,他就有借口和她见面了。
明煦还是想继续刚才摩托车上没说完的话题。
虽说那或许只是他一时头脑发热说出来的话,或许这个他完全不了解的西方女生其实比他想象中更要open?但是他还是不想就这样含含糊糊地过去。
毕竟问都问了。
就算她给一个否定的答案,那也好过不了了之吧。
他加快脚步,依然嫌慢,干脆跑起来一路冲进地铁站。
耳边吹过的风,把他早晨本来就梳得不好的头发,吹得更乱。
衬衫的蕾丝袖口,从西装里跑出来,让明煦和平常稳重儒雅的形象,很不一样。
他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在城市里奔波,为了一个人。
衬衫上有若南的味道,和她房间里的味道一样。
淡淡的沾在他西服里,让他想起夏天的大海。
明煦自从开始工作以来,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洗过一件衣服了,以往的衣服不是交给干洗店,要不就是自己把衣服拆了又补,补了又拆,改成新衣服,从中获得创作灵感。
镜子里映出他的一举一动,颇有点贤妻良母的感觉。
他突然之间就莫名其妙地想到如果若南能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该有多好。
起码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不该是个死要面子硬喝酒喝完还刹不住车的油腻大叔。
妈的。
明煦拎着袋子,出现在NoSix酒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