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的发红,暗红色宛若地狱里的盛放已久的血玫瑰。</P>
它转过顾七七的身体,指腹沾染暗红,涂抹在她的唇上,晕染而开。</P>
最后一点,缀在那颗小巧的黑痣。</P>
若说刚才还只当它无聊,可现在做得却不像是无聊才能做出的事。</P>
它抬手挥袖,顾七七身着嫁衣,九音铃贴着腰线并未消失。</P>
“你到底想做什么?”</P>
看着面前红袖衣衫,头戴红冠,手着红玉扳指的潮泽,顾七七大概已经猜到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P>
“成婚”</P>
红盖头一罩,她只能看见一双绣着红蛇的黑靴,以及微动的红袍衣角,黑蛇若隐若现。</P>
罢了,你开心就好。</P>
说实在的,她还有点紧张。</P>
毕竟出嫁算是人生大事,他们却宛若儿戏,随意就成了亲。</P>
俗话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再是夫妻对拜。</P>
他们倒好,三个步骤全都跳过,直接喝合卺酒。</P>
红盖头下的顾七七实在忍不住想笑,这也太儿戏了,不过倒是有趣。</P>
喝了一口酒后,她身体一僵。</P>
坏了,我不会喝酒啊!</P>
顾七七刚想完,脑袋开始发晕,身形摇晃,酒水撒了一些。</P>
“你醉了”潮泽将酒一饮而尽,顺带饮了顾七七手中剩下的酒,倒也是不浪费。</P>
“……我没醉”顾七七眼神迷离,红唇微启,不消片刻意识便有些不清晰。</P>
潮泽收起合卺酒杯,将顾七七打横抱起,走向不远处红床。</P>
妖力覆盖红床丝绸,它取下红盖头,将顾七七压在身下。</P>
双眼迷蒙的她忍不住皱眉,红唇嘟囔:“好重”</P>
面色绯红,精致可爱。</P>
蛇瞳霎时间眯起,泛着深邃的紫光。</P>
蛇信子探入红唇,与舌共舞,水渍声堵于唇齿之间。</P>
顾七七很难受,支支吾吾难言。</P>
“唔……我快……唔……喘不过气了”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顾七七抽咽着开口,软软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P>
蛇信子一时间变成红舌,再次探入口中,顾七七像条死鱼,只能任其索取。</P>
滚烫的泪珠滑过脸颊,落在妖力,晶莹透着紫色。</P>
指腹抹去泪珠,可止不住委屈。</P>
顾七七委屈巴巴的看着潮泽,张开手道:“我要抱抱”</P>
潮泽抱着她翻了个身,怀里的人倚靠在它的胸膛,舒服的蹭了蹭。</P>
“好舒服……好温暖”顾七七小声开口。</P>
随后在它胸膛蹭弄,鼻尖嗅到一丝淡淡的草木香,忍不住凑到脖颈处细闻。</P>
染血的红唇不时滑过苍白修长的脖颈,撩人不自知。</P>
“怎么闻不到了”顾七七嘟囔道,灼热呼吸喷洒而出,随着鼻尖轻点脖颈。</P>
禁锢细腰的手掌不禁收紧,顾七七皱着眉头动了动,腹部好像有什么顶着她,有些硌得慌。</P>
好不容易折腾着起身,脚步不稳又摔了回去。</P>
“好疼……呜呜呜……”她捂着额头哭丧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死磕,就是不掉下来。</P>
“……我好疼”顾七七像一条蛇,扭着身体往上爬,指着自己红肿的额头哭唧唧道:“疼……我要亲亲”</P>
潮泽抬腰起身,准确无误的在她指的地方亲了一口,顾七七心满意足的抱着它的脖子笑:“不疼了……不疼了”</P>
醉酒的顾七七充满孩子气,稚嫩又有些天真。</P>
潮泽看着上方的红色纱帐,蛇瞳竖起,却也只是静静抱着她。</P>
本以为时间就该这样度过,没想到顾七七还真有些闹腾。</P>
爬起身坐在潮泽身上歪着头打量,不知道在想什么。</P>
良久,她俯身凑到潮泽眼前好奇道:“你的眼睛好奇怪呀……你不是人吗?”</P>
“我是潮泽”它道。</P>
“那我是谁”顾七七摸着它的眼皮。</P>
闭上眼眸的它看起来有些脆弱,毫无防备,它的声音也一样,不带有一丝攻击性:“你是我夫人”</P>
“夫人?”顾七七疑惑道:“这是我的名字吗?”</P>
“这是一种身份,正如我是你夫君”潮泽道。</P>
“夫君”顾七七眼睛很亮,带着泪光流眸婉转。</P>
潮泽蛇瞳微闪,无形的愉悦在空气中蔓延。</P>
“夫君,有东西欺负我”顾七七突然委屈道,鼓着脸控诉:“它一直顶着我”</P>
见自家夫君不说话,她以为对方是不相信她。</P>
赶忙起身指着身下的东西控诉:“就是这个……它好坏,顶的我好难受”</P>
闻言,蛇瞳愈发深邃闪烁,猛的将顾七七的头按在脖颈,低缓沙哑的嗓音带着蛊惑:“它是在和夫人玩”</P>
“明明是它在玩我”顾七七一脸委屈,声音带着哭腔:“我都没有玩它……它好过分……玩的我都疼了”</P>
潮泽起身,握着她的腿跪在它的腰腹两侧,顾七七慌不择乱的攀上它的脖子,身子一晃,手掌攀上她的腰,稳住身形。</P>
它抬头仰望,两人距离似乎变得有些遥远。</P>
“夫人还疼吗”它问道。</P>
“疼……好疼”</P>
其实早已经不疼了,可是她不知为何,仍旧在说疼。</P>
“哪疼”</P>
它仿佛真不知她在装疼,也可能是她装的太像了。</P>
顾七七皱着眉头,看着身下繁重的嫁衣不知该如何说。</P>
“夫人既不知,那便是不疼了”潮泽垂眸摩挲细腰,缓慢轻柔。</P>
顾七七闻言瞬间急了,想要证明自己,手忙脚乱的开始解腰带,可越着急越解不开,急得眼泪都掉了。</P>
“我帮夫人罢”</P>
修长的手灵活解开镶着银蛇的宽腰带,之后便没了动作。</P>
在她一脸迷茫时,身上厚重的外袍褪去,露出里面的红衫。</P>
它停下动作端详顾七七的神情,随后解开腰间细带,轻薄红肚兜呼之欲出,仅有两条细绳将它松松垮垮的固定在身上。</P>
褪下的嫁衣堆叠在膝盖处,红色亵裤虽不透,却薄如蝉翼,短至大腿根,愈衬腿部白皙如玉,嫩如豆腐。</P>
“夫人何处疼”</P>
空气有些灼热,冰凉的手掌和腰间相触,染了些许温度,蛇瞳不禁眯起,尖锐的利齿时隐时现。</P>
顾七七指着泛红的两腿根处,委屈道:“两边都疼”</P>
天真的小白兔主动跳进大灰狼的怀抱,一无所知,毫无察觉。</P>
潮泽揉着她的腿根,手心里的妖力消去红痕:“还疼吗”</P>
“疼……”她的双手搭在它的肩头,两眼皮打颤,有些困倦的嘟囔。</P>
潮泽将她抱在怀里,灼热的体温似乎要将它燃烧殆尽。</P>
这场儿戏般的嫁娶,只喝了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