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曾因为四郎害过人,这是我与金拂云本质的不同,她心思险恶龌龊,轻看性命,也因着她身居高位,竟是可以不了了之。”
非但无碍,还能嫁个如意郎君!
裴岸被宋观舟一番表白,弄得心头甚是开怀,再看宋观舟撇嘴说金拂云时,不由得软了声音,“观舟,若再来一次,你可还会如此大胆,求着恩师来提亲?”
宋观舟欲要脱口,老娘又不是傻,知道剧情还跟你纠缠不休?
但一抬头,直直撞入那双深邃多情的眼眸,宋观舟暗自掐了下手心,轻哼娇嗔,“不会。”
“嗯?娘子已这般嫌弃裴四了?”
秦庆东闷笑不已,“观舟只觉得嫁给你麻烦。”
话音刚落,裴岸心头凉了下去,真是如此?再凝神看去,宋观舟单手托腮,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再来一次,应是四郎去宋家提亲,跪在父亲母亲跟前,至真至诚求娶宋家女儿观舟。”
说到这里,宋观舟故意蕴含薄怒淡笑,“也让四郎吃一番苦头,像从前那样的我,爱而不得,多做多错,非得走一遭情爱之痛,方才能得我芳心下许。”
秦庆东浑身抖了一下,“得得得,像你们夫妻这样还真是麻烦,我听不下去,罢了,今儿早些回府。”
说完就起身,裴岸倒也不挽留,“我送送二郎。”
秦庆东一听,转头蹙眉,“你还真不客气!”再瞧饭桌跟前的娇俏女子,已同他挥手再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得,我快些走吧,留着碍你们夫妻的眼。”
说罢,招呼春哥离去。
裴岸转身,趁着秦庆东已离去,伸手轻揉宋观舟发顶,颇为深情,“我去送送二郎,娘子稍等为夫片刻。”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他锦袍加身,虽说脚蹬软鞋,却不影响长身而立,略微瘦削的背影与秦二一前一后消失在韶华苑的院门。
宋观舟面上笑意,也在这一瞬消失殆尽。
忍冬看得明白,到跟前给宋观舟盛了热汤,“少夫人,奴瞧着您少吃饭来,不如再吃一碗汤,辛苦一日,暖暖肠胃。”
“忍冬,你也辛苦一日,坐下说话。”
忍冬挨着她坐下,低声说道,“少夫人您说的哪里话,奴也不累。”宋观舟眼眸低垂,面无表情,看似无意,实则在低声交代,“这韶华苑上下,辛苦忍冬你帮我撑着。明日之后,我一心盘账,对内对外的迎来送往,皆有你来操心。”
“少夫人放心,奴能做的定然做好,若是不会的,也会同少夫人您讨个主意。”
宋观舟颔首,“蝶衣蝶舞你也用上,秦二送来的人定然是潜心调教过,应是值得信赖,不过还得你瞧来,日久方才能见人心。”
“少夫人放心,奴知晓。”
“忍冬,四郎与二郎都有事儿瞒着我,只怕与金家有关,你来日试探一番,若蝶衣蝶舞与秦家并无瓜葛,就放出去时不时探点消息,壮姑孟嫂也别拘着,我出不去,你们不能耳聋眼瞎,外头事务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