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该睡了。”丢下一句,徐子骞速度穿好衣裳,大步朝着殿外踏去。
赵元哲就躺在那看着房梁。
赵元哲醉了吗?
有一点吧。
受刺激了吗?
是的,不是因为南瑾嫁人,只是觉得自己活得太憋屈,什么都要被安排,厌恶极了以后无穷尽的安排。
为什么有那么奇怪的想法?
本来没有的,就是烦闷逗逗徐子骞,哪怕摸徐子骞的时候也没什么想法,但被摸的时候,突然就有了那么奇怪的想法,突然就觉得这样好像也不是不行,他受够了循规蹈矩,他想叛经离道。
对,叛经离道,这是一个压抑太久的人疯狂的反弹。
……
翌日。
天刚亮,赵元哲就醒过来了,他是要日日早起练剑的。
醒来的时候他没有如往日那般立刻起来,而是躺在那沉默了好久,好久之后才起身。
如此就比平日里晚上一些时候了。
赵元哲洗漱都是自己动手,没让人伺候。
殿内有动静的时候,殿外候着的徐子骞便知道了,那一刻他身子僵硬了一下,不过随即便恢复了自然。
有些事不在意就不是事,太过在意才是个事。
并没有太久的时间赵元哲出来了,徐子骞速度对着赵元哲抱拳行礼,“殿下。”
行礼的时候徐子骞的头是半低着的,赵元哲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赵元哲也未深究,只看了他一眼,便错过他走去了院中的练武场。
“陪我练练,练完去找南瑾,不许手下留情。”
赵元哲的声音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少了一些吊儿郎当,多了一些肃然。
“是。”徐子骞恭敬应声,随即站直了身子,眸光里赵元哲已经走去了院子里取兵器。
徐子骞不太看得出赵元哲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走去了院子里。
刚在那站定,赵元哲便选好了武器,是两把峨眉刺,眉目间满是冷凛地看着他。
那一刻徐子骞脑中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没有了,抽出了随身携带的佩剑摆出了迎战的姿势。
徐子骞刚摆好姿势,赵元哲拿着峨眉刺就冲了过来,峨眉刺与利剑瞬间碰撞在了一起,响起了呲呲声,冒出了亮眼的火花。
一击之后两人向后退去,只一个喘息的功夫,两个人再次冲向了彼此碰撞在了一起,乒乒乓乓,紧接着是一声又一声的兵器碰撞声,甚是响亮。
不知过了多久,兵器声终于落下,赵元哲单膝跪地,峨眉刺反手架在自己的双肩上,徐子骞的剑砍在上面直逼他的脖颈。
“殿下,你输了。”徐子骞开了口。
赵元哲头本是低着的,听完徐子骞的话微微仰首看向了他,满脸的笑意,“不错,今儿个终于舍得跟我来真格的了,真是爽,好久没这么打过了。”
说着便推开了徐子骞的剑,收起了峨眉刺站了起来。
昨晚徐子骞离开后也想了许多,觉得赵元哲应该是太压抑了,这一刻他格外的确定了这个想法,于是仅剩的那点子别扭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