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偏殿内,照容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徐太医为五皇子诊脉,针灸</P>
宫人们尽心喂药,却总也喂不进去多少都被吐出,五皇子的身体虚弱极了</P>
照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更多的是心痛</P>
许久之后徐太医才带着面纱缓缓走出</P>
照容急切不已:“怎么样了徐太医,恪儿他?”</P>
徐太医面露难色回禀:“启禀娘娘,这些天好似并没有多大效果</P>
不知五皇子是否是对这些个药效果不佳,微臣再试试换些药来,看五皇子能不能用进去。”</P>
只要能悉数用药,不再抗拒,便能好的快些。最起码,性命无忧。</P>
照容也一脸忧心,喃喃自语:“当真这般严重吗?”</P>
徐太医见照容这样忙安慰道:“所幸五皇子发现的早,倒也没有那般严重</P>
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全治愈的。”</P>
“本宫知道,可是?”</P>
”娘娘如若放心微臣的话就不要再过分担心了,您月子没休养好,身体也尚未恢复,</P>
当下您养好自己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过几日便是小公主的满月礼了</P>
想来五皇子定会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亲自为小公主庆祝。”</P>
虽然很是期待长乐的满月酒,可是如今五皇子这个状态,照容也没有过多的心情了</P>
只道:“那就有劳徐太医了,恪儿能平安度过此劫,本宫定会对徐太医感激不尽。”</P>
徐太医忙拱手道:“微臣该做的,娘娘无须如此客气。”</P>
又盯了五皇子一会后,照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P>
可是刚走出南宫,却发现在宫门在外徘徊的六皇子。见到照容出来,六皇子忙上前行礼</P>
“给贵嫔娘娘请安。”</P>
照容礼敬点头:”六皇子来了,可是想去看看恪儿?不过还是没醒过来</P>
六皇子犹豫道:“五哥会逢凶化吉的,倒不好叨扰五哥,我,是来寻娘娘您的。”照容感兴趣的</P>
盯着六皇子:哦?六皇子有事便说吧,在本宫这里也无须客气和隐瞒什么。</P>
六皇子道:“还未来得及祝娘娘解禁足之喜,可是我想求娘娘救救我母亲。</P>
照容疑惑:“袁贵人?”</P>
六皇子道:“是,自从五哥感染天花,皇祖母便疑心是我们母子二人有意谋害五哥,</P>
前两天更是当众批评和责备了母亲</P>
不让母亲私自离宫,母亲一时接受不了,这些天茶饭不思,还请娘娘开开恩去求求父皇</P>
还我母亲一个公道。”照容静静的听完这些话没有做声。</P>
“娘娘?”六皇子催促。</P>
照容道:“本宫知道六皇子是为你母亲着想,只是这件事尚且没有查明清楚</P>
恪儿还尚在危险中,你父皇不让任何人插手这件事</P>
我,我也不好多言。”</P>
“那娘娘的意思是不管这件事吗?我母亲的脾性您最清楚,她那么疼五哥怎么可能会害他?”</P>
照容叹了一口气道:“公道自在人心</P>
至于究竟是谁想要害恪儿,待皇上查明自然会给你母亲一个公道,更何况…?</P>
照容抚了抚了额头道,本宫这才刚出月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些事你父皇也不叫本宫多参与</P>
六皇子还是耐心等待吧,本宫相信你母亲清者自清。”</P>
见照容这般拒绝,六皇子也顿感无趣再继续下去,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P>
照容客气着微笑离开,走到回宫路上锦旋不解的问道:“娘娘适才拒绝六皇子真的是因为不想参与此事吗?</P>
可是查明真相不也对五皇子公平吗?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P>
照容道:“可是有些事本宫不想点破,以免伤了情分。</P>
锦旋道:“娘娘这么说的意思是不相信袁贵人?</P>
可是袁贵人一向胆小懦弱,又哪来的胆子敢害五皇子呢?”</P>
照容停了停脚步:“她没有,她儿子有!”</P>
锦旋吃惊道:“六皇子?不会吧,六皇子对五皇子不是一向友善的嘛,怎么会?</P>
照容盯着锦旋道:“这宫里有许多你看不透的人和事,你去把恪儿的贴身侍从叫来我有话要问。”</P>
锦旋不敢耽搁忙去叫了来,等贴身侍从来后,照容已经回到重华宫在正殿上正襟危坐。</P>
卑职陈平,拜见贵嫔娘娘”</P>
“起来吧。”</P>
照容有礼的将五皇子贴身侍从陈平召起,客气道:“叫你来是想让向你问一些事。”</P>
陈平忙道:“娘娘客气,有什么事,卑职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照容道:“很好,你是恪儿的贴身侍从,恪儿平时也对你赞赏有加,所以恪儿对你应该很是用心</P>
你随时跟着恪儿,本宫想知道的是,那日宣正殿出来后六皇子与恪儿在一起说了什么?</P>
那日议事议的又是什么?”</P>
陈平听后有些犹豫。</P>
照容道:“本宫知道不该这么冒昧问你这些,只是恪儿如今依旧身染重病,有些事本宫想知道个究竟</P>
你若对恪儿忠心,便也知我是他的生母,对本宫也应该如对待你主子一般。”</P>
陈平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照容也不催他由着他思考</P>
好一会后陈平才开口道:“娘娘恕罪,不是卑职要隐瞒您,只是事情较重,五皇子也交代</P>
卑职不要轻易外传。锦旋有些不满道娘娘又不是外人,怎的还问不得?”</P>
照容倒不意外,只道:你倒是忠心,主子的心意你这般上心,恪儿信任你,本宫倒也放心</P>
兹事体大,小心稳重一些自然是好,只是恪儿如今被害,至今躺在床榻上起不来,本宫身为他的生母</P>
理应为他讨个真相和公道,不是吗?”陈平骤然一惊的看向照容:“娘娘的意思是,五皇子他?”</P>
见照容不语,陈平很是意外但也住了嘴是沉思过后才再次开口:回娘娘话,那日宣正殿议的是立太子的事</P>
皇上不想过早立太子,却又迫于朝堂压力,有些头痛</P>
那日是宣了五皇子和六皇子,为的便是争议最多的话题,自古以来,立嫡立长</P>
便一致推崇三皇子为最合适之人,皇上却是信不过三皇子</P>
六皇子极力反对三皇子,认其无法堪其重任,而五皇子却什么也没说明,无任何意见</P>
事后六皇子和五皇子似乎因此事有所争执。”</P>
照容静静的听着,思考了一会后道:“那之后呢?”</P>
陈平又道:“之后二人似不欢而散,五皇子的态度似不想参与立储之事。</P>
后来有几天二人没有再说话。”“那六皇子又怎会给恪儿衣物呢”</P>
那是几日后,六皇子主动和五皇子示好,表示自己不该心胸狭窄。”</P>
照容皱眉道:“所以就有了六皇子以表诚心,打着给长乐送满月吉衣以缓解与恪儿的兄弟情谊?”</P>
侍从点头道:”是,只是不曾想那些个衣物,却害的五皇子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卑职当真后悔</P>
早知这样当初就不应该让五皇子收下。</P>
照容长叹一口气道:“好了,本宫知晓了,你虽然身为恪儿的侍从,但也不能事事都考虑到位</P>
倒也怪不得你。”陈平感激道:“娘娘这么说让卑职情何以堪,卑职到底有所失职。”</P>
照容道:“无妨,事后多注意就是了,有道是无功不受禄,有些人有些事也是防不住的</P>
陈平见照容没有怪自己很是感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