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维托也安然无恙，只是此刻的他，如同一颗懵懂的果实挂在困惑的树枝上，不知所措。他做梦也没料到，血肉之躯的自己能从枪林弹雨中幸存下来。</P>

这一切，全因赵子昂。</P>

他清晰记得，枪声响起的瞬间，自己被赵子昂提了起来，随后世界旋转，转瞬即止，枪声停息，他亦平安无事。</P>

“这…这家伙还是人类吗？”</P>

望向赵子昂坚实的背影，莫里维托抑制不住内心膜拜的冲动。</P>

他之前还疑惑赵子昂如何在坠崖后生还，如今他明白，连子弹都无法撼动赵子昂，那次撞击对赵子昂而言恐怕只如瘙痒般微不足道。</P>

“还有子弹吗？没了子弹，就轮到我出手了。”</P>

赵子昂背手而立，语气平静地对哈利说道，无视背后崇敬的目光。</P>

“你…你想怎样？”</P>

哈利的声音颤抖不已。</P>

他从未听闻有人能抵挡子弹，赵子昂颠覆了他对人类能力的认知。</P>

“怎样呢？”</P>

赵子昂微笑道，“我国龙族有一句话，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若杀我，我自当取你性命。”</P>

“杀我？”</P>

哈利面露惊恐。</P>

慌乱之中，他急忙下令：“保护我，快保护我！”</P>

哈利的喊叫反而让一半的保镖立即逃跑，另一半则蜷缩在角落，无人敢于挺身阻挡哈利。</P>

作为专业的保镖，他们不惧生死搏斗，但战斗需有意义。</P>

此刻，面对无视子弹的赵子昂硬碰硬，显然毫无意义，他们宁可选择避其锋芒。</P>

“你们，你们…”</P>

目睹重金聘请的保镖们纷纷不堪一击，哈利脸色苍白。</P>

自幼在荣华中成长的他，毫无战斗技巧，就算面对如梦境般强大的卓子昂，亦或是未经魔法训练的普通成年男子，他也只能落得个面目全非的下场。</P>

“逃！”</P>

哈利瞬间转身欲逃，然而转眼间，卓子昂已立于他身后。</P>

“不仅能抵挡魔弹，还能瞬间转移，你究竟是人是妖？”</P>

哈利瘫坐于地，惊惧不已。</P>

“或许该问，是人是神。”</P>

卓子昂居高临下地回应他。</P>

“神……”</P>

雪国人民敬仰众神，卓子昂此刻展现的力量，确实与传说中的神祗无比相似，哈利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P>

“别杀我，别杀我，我只是奉命行事。”</P>

哈利双手抱头，苦苦乞求。</P>

“奉命行事？谁有这等权力命令你？”</P>

卓子昂眉心微蹙。</P>

他始终认为，追寻线索至哈利这里，已是源头。</P>

“我的兄长，威廉。”</P>

雪国的贵族关系冷漠，加之生死攸关，哈利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的亲兄。</P>

“威廉？这个名字为何如此耳熟？”</P>

卓子昂沉思，忽然记起，“难道是不久前陪萨琳娜公主访问龙国的威廉公爵？”</P>

“正是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