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着：“该死，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P>

话音未落，他猛地回过头，看到了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少女。</P>

顾长歌脸色一喜，原来自己刚刚屠村的时候，居然漏掉了一个猎物。</P>

他没有犹豫，立刻朝着那个少女走去，准备开始新一轮的饮血。</P>

那个少女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顾长歌的靠近，依然静静地背对着她。</P>

顾长歌心中冷笑，准备给她一个致命的袭击。</P>

然而，就在他即将动手的那一刻，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P>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身体一冷，可周围除了这少女，也没别的人啊！</P>

少女突然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她迅速回头，与顾长歌四目相对。</P>

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痕，哭得梨花带雨，声音颤抖地问道：“你知道是谁屠杀了村民和我爹娘吗？”</P>

顾长歌愣住了，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开口。</P>

他的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眼前的少女让自己感到莫名的熟悉。</P>

他仔细端详着少女的面容，觉得越来越模糊，仿佛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P>

以往，如果有谁敢这样质问顾长歌，他早就动手让对方永远闭嘴了。</P>

但这次，顾长歌却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他一时之间没有对少女动手。</P>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试图从记忆中找出与少女相似的面孔。</P>

就在这时，顾长歌突然想起了什么。</P>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少女，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我……”</P>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女打断。</P>

“我叫业，我爹娘和村民都死了，我只想知道是谁干的！”少女业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和愤怒。她紧紧地盯着顾长歌，等待着她的回答。</P>

顾长歌一时间语塞，自己居然无法向眼前的少女坦白那残酷的事实，毕竟所有的杀戮都是她所为。</P>

以往的自己，面对这样的质问，定会毫不犹豫地承认，但此刻，顾长歌居然希望少女永远不要知道真相。</P>

就在顾长歌沉默之际，少女业缓缓靠近她身旁，一直警惕无比的顾长歌没有躲闪，心里甚至都没有想过要躲闪。</P>

他看着少女关心地撕开自己的衣袖，替自己包扎手臂上的伤口。</P>

“你受伤了，恐怕也是被那恶人所伤的吧。”少女业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心。</P>

顾长歌微微一愣，他原本想拒绝，毕竟自己已经服下了不少上品丹药，伤口早已在恢复之中。</P>

但看着少女那认真的模样，他最终选择了沉默，任由少女为自己包扎伤口。</P>

在这个过程中，顾长歌突然发现自己嘴角居然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P>

他心中一惊，连忙收敛表情，但那份莫名的喜悦却难以掩饰。</P>

自己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尤其是来自这个与顾长歌记忆最深处那张脸一模一样的少女……</P>

顾长歌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感情是没有价值的，但是顾长歌想要对少女痛下杀手的时候，总是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