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握着利刃的手更加用力，打算刺穿顾长歌的心脏。</P>

顾长歌脸色苍白，他随即一脚踹飞了少女业，在幽冥魔魂灯的保护下才勉强站稳。</P>

而黑衣则迅速搀扶住少女业，虽然她嘴角流血，但身体并无大碍。</P>

顾长歌伸出一只手捂住脸，他抬头看向天空，哈哈大笑道：</P>

“这天下，这世间，真是无趣，又可笑又没劲，世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哈哈哈！”</P>

顾长歌的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无奈，脸上也带了些许落魄。</P>

就在此刻，两道身影优雅地出现在众人眼前，君莫笑，他牵着凌婉儿的小手，轻轻摇动着折扇，如诗如画。</P>

他并未看向顾长歌，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少女业，柔声道：“</P>

这一刀，已经足以让你的父母和村民们安息了，你已经做得很出色，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本帝子来处理吧。</P>

当然，如果你愿意或者说想的话，你也可以亲手了结了顾长歌。”</P>

少女业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点了点头，随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君莫笑的身前，感激涕零地说道：</P>

“谢谢帝子，给我这个机会亲自为父母报仇。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顾长歌，为他们在天之灵讨回公道。”</P>

顾长歌目睹着这一切，他的表情愈发难堪，胸口也如同被揪住一般疼痛。</P>

他之所以对少女业下不了杀手，是因为她太像自己记忆中那位早已逝去的母亲了。</P>

曾经对母亲的无力保护，让他亲眼见证了母亲的离去，那一刻的痛苦与绝望，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他的心头。</P>

自此以后，他的心中再无感情与道义，只剩下复仇的欲望和对修为的疯狂追求。</P>

然而，少女业的出现，却像是一道惊雷，打破了他内心的平静。</P>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止水，但看到她，那些深埋的情感再次被触动。</P>

但是顾长歌也知道，怎么可能无巧不巧，有一个这么像自己母亲永远会在自己面前。</P>

只不过，顾长歌真的无法对少女业痛下杀手，根本不可能……</P>

从看见少女业后，顾长歌的内心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困境。</P>

就在第一次碰面的时候，顾长歌站在少女业的面前，眼中早就充满了挣扎与痛苦。</P>

自己应该杀了她，他本应毫不留情。</P>

但是，当他看到少女业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时，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P>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坚毅与勇气，看到了她对父母的深深眷恋和复仇的决心。</P>

这一切都与自己曾经为了保护自己而死的母亲如此相似。</P>

如果他杀了少女业，那与亲手杀死母亲又有什么区别呢？</P>

他不是在为杀少女业，而是在伤害另外一个自己，而且还是一个与自己母亲有着相同眼神和情感的少女。</P>

顾长歌的双手微微颤抖，感到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P>

被神似自己母亲的少女往胸口来了一刀，而且自己根本没想过少女业会从背后偷袭自己。</P>

是啊，谁会提防为了保护自己而死的母亲呢，只不过少女业不是自己的母亲，而仅仅是神似自己的母亲罢了……</P>

为自己而死的母亲不会背后给自己一刀，但是少女业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