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你女婿？”他这回反应过来了。“你视频了，还是语音了？人怎么样？”

“刚才打电话的。人怎么样？好得不能再好的孩子！”谢秋芸几乎以他为自豪。

“就说了几句话，你就判断出来了？”

“我看人什么时候走过眼？就说那个宋忆农吧，我当时怎么和你说的，这个男的心术不正。要不是小蓝怀孕了，我！”

“别提他了，扫兴。你眼光确实挺准的。”温诚掰了掰她的手指，“边吃边说，别凉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和这孩子说话吧，我这心里头怎么就那么不好受？”谢秋芸迷惑着。

“你说他们这单位也是，出差一趟都快一个月了吧？”

“两个孩子都还年轻，当然得拼事业。像你说的，咱们俩把身体照顾好，以后聿凡和小蓝结婚了、要孩子，咱们还能帮着带带。”

“是啊，现在养孩子的成本高，让他们专心工作吧，多挣点儿！”

温诚和谢秋芸一样，想得够周到、够长远的。

夜深了。

卜聿凡和温蓝躺在床上，他从她身后搂着她。

“出来这么久，想女儿了吗？”他问。

“会想，但也不是思念的那种想。”

“以前天天都围着孩子转，现在觉得很自由，是不？”

温蓝笑着点点头。没当过全职妈妈的人，理解不了这种自由的感觉。他竟然懂？

“我给你看几段视频？”

卜聿凡拧亮了床头灯，摸到了手机，就像刚才那样，贴着她的后背，搂着她看。

画面上的，竟然是温暖那张小笑脸儿。

“温暖，老师问你，你想妈妈了吗？”

画外音是温暖的班主任丁老师。

温蓝颇觉奇怪地睁大了眼睛，扭头去问卜聿凡。他却吻了吻她的头发，示意她看下去。

“丁老师，我不想！嘻嘻嘻！”

温暖实话实说。看到这里，温蓝忍不住咧嘴笑了出来。

“为什么呀？你妈妈不是去国外出差了吗？”

“我难得才和她分开一次，现在姥姥姥爷管我，我觉得好自由啊！”

“哈哈哈哈！”温蓝笑出声来。

他也跟着她笑，这娘俩真是如出一辙。

“那，让老师猜猜，是不是因为姥姥姥爷会给你买好吃的？是以前妈妈不让的？”

“丁老师，我姥姥接我的时候会给我买辣翅。等我姥爷回家呢，又会给我买蛋挞。我还能看手机！”

温暖说得兴高采烈，温蓝听得眉飞色舞。卜聿凡虽然看过好多遍，可还是觉得暖暖的一颦一笑都那么可爱。

“卜聿凡，你和丁老师还经常联系？”

温蓝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女儿的老师，我当然要保持联系了。”

卜聿凡觉得奇怪，她从来就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女人啊。

“噢，这是当然。”她随声附和着。“那么，其他的女人呢？比如说在宴会上擦肩而过的？日思夜想的？”

温蓝拿过他的手机，翻了身，正脸朝着他。她又觉得气势不够，就半坐了起来。

她用被子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把手机屏幕在卜聿凡的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