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另外还有一些其他案例，或者是出于客户的要求，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网上就不大查得到了。”肖空补充道。</P>

“你们现在有多少员工？”乌瑾问。</P>

“目前正式员工只有我和负责媒体的王虎，另外还有一个兼职实习生还在上学。”肖空如实回答。</P>

“这么少？”乌瑾显然有些惊讶。</P>

“策划嘛，靠的是脑子，不是人数。”肖空满不在乎。</P>

“那你们的固定资产有多少？”</P>

“我们目前仅有的固定资产应该说是在西边的一套房子，再有值钱的就是外面那辆车，办公室是租的。你们做会展的人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嘛？怎么都那么重视人数和固定资产。”肖空没有提远在老家的算力场。</P>

“都？之前你们也和别的会展公司谈过联合？”乌瑾听出肖空话里有话。</P>

“是啊，就是前两天的事儿。为了公司的发展，我们也得多接触接触。”肖空振振有词。</P>

“谈得如何？”乌瑾想探探肖空的底。</P>

“坦率地说，并不好。是哪家公司我就不提名字了。他们觉得做业务全看关系，关系全看打点。打点到了怎么都行，打点不到怎么都不行。这和我们靠实力硬碰硬的风格完全不一样，所以.....不然我们也不会另外再考虑蔚蓝。”肖空解释。</P>

“合着是因为那家公司不行，你们才考虑蔚蓝。我们原来只是替补？”乌瑾有些不快。</P>

“那倒不是。”肖空说，“应该说是那家公司谈过之后，我们更清楚地看到了我们需要找什么样的合作伙伴。以那家公司为反面典型，我们更明确了蔚蓝才是我们要找的伙伴。这也是为什么那天晚上那么晚我还给你打电话。就是因为像蔚蓝这样的调性是这个行业里的稀缺资源。”</P>

“你们这点资产，如果去参加甲方的竞标，他们都不审核资质的么？”乌瑾大为奇怪。</P>

“我一直都认为策划创意靠的不是资产，是这个。”肖空指指自己的脑袋。</P>

“另外，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参加过竞标。”王虎自豪地说。</P>

“对，我们目前的这些客户，除了一些特殊情况以外，基本上都是口碑相传。”肖空补充道，“客户直接指定天纵是唯一项目操盘手。比如说刚刚过去的这次机器人展会就是如此。之前灵动科技先认可了我们做的媒体培训，然后指定我们操作机器人展的项目。</P>

不过，我们也认识到，现在这种小打小闹的项目只适合公司起步阶段，正规的公司或者较大规模的项目还是需要有一定的固定资产和团队。所以我们才看一些能够长期合作的活动执行团队。前提条件是理念比较合得来，能够一起共事。如果合不来，硬捏到一起，早晚也得崩。”</P>

乌瑾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P>

她自从入行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豪横的乙方。</P>

在陆菲手下的时候，自己只需要做好方案和提案的工作，资质的问题从来不需要自己操心。</P>

离开陆菲自己创业，乌瑾才知道原来资质如此重要。</P>

乌瑾的小公司只有十几个人。</P>

她清楚地记得，因为固定资产或者团队人数不够，几次被甲方拒之门外。甚至有的时候只能当大承包商下面的小分包商，赚一点蝇头小利，别人吃肉，自己只能喝汤。那种感觉好像是大户人家的末流丫头，干的活最苦最累，挣的钱却最少，大头都被大承包商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