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是培训班最后结业，结业作业就是拉到北边山野完成一次真正的广告拍摄。从策划到文案、拍摄、编辑制作到最后合成一条龙，把学过的知识都串连起来。”乌瑾回答道。</P>

“最后怎么样？”肖空问。</P>

“要是我没猜错，乌总必须拿第一啊。”徐希瑶插话进来。</P>

“准确地说是我们组拿了第一。”乌瑾很谦虚。</P>

“不错不错，以后公司的广告我更有把握了。”肖空鼓励道。</P>

“你们的绿豆一役怎么样了？”乌瑾问道，“我们在山里封闭了一周，都没顾得上关注你们。”</P>

“总体来讲很顺利。现在还在最后的收官阶段。不过预期收益应该有个三四倍左右吧。”肖空略带得意之色地说。</P>

“收益挺高啊，比咱们做营销策划可挣钱多了。肖总这是找到了发财的新路啊。”乌瑾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冷冷地说了一句，把大大的登山包往自己办公室地上一甩，“啪”地一声关上门。</P>

傻子都听得出来乌瑾话里有话。</P>

肖空和徐希瑶对视了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乌瑾会突然变脸。</P>

“这是……几个意思？”肖空问徐希瑶。“挣钱了不是好事么？”</P>

徐希瑶低下头，在手机上飞快地写了一条消息发给肖空。</P>

“你是不是傻的？”</P>

“我咋啦？”肖空回。</P>

“你想想，咱们这次的绿豆项目，从头到尾乌姐都没有参与进来，这说明啥？还不是说明她在咱们公司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你还得意洋洋地炫耀挣了多少钱。这事儿搁你身上你能高兴么？”徐希瑶在运指如飞。</P>

“这……我倒是完全没有考虑。我一直觉得，谁挣钱都是给公司挣钱。没有区别啊。”肖空觉得有些郁闷。</P>

“你呀，还是想简单了。乌姐那是为了挣钱么？那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P>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肖空有些明白了。</P>

“乌姐跟我说过，她老家在西南的大山里，本来是个贫困的少数民族村落。后来国家因为开发西南地区的水利资源，把村子整个搬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不光给他们盖了房，每年还发补助。如果为了钱，她高中毕业就可以嫁人，舒舒服服过日子了。她就是为了让自己不白活这一世，要看看大山外面的世界，才玩命读书，考到帝都来的。”徐希瑶写了长长的一段话。</P>

“好吧，这是我等俗人不能理解的过往。”肖空有点理解乌瑾了。“不过你乌姐这气性也有点大啊，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去劝劝她吧。”</P>

“谁让你踩在乌姐的敏感点上了呢？”徐希瑶打字。“要不要我去帮你说说？”</P>

“不用，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的锅自己背。”肖空最后写道。</P>

肖空敲了敲乌瑾办公室的门，没等乌瑾同意就直接推门而入。</P>

只见乌瑾正端坐在电脑前地敲击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和键盘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