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明讲完，又先后换上旅游局、经济部和移民局的官员说些不痛不痒的客套话。</P>

肖空只感觉这事儿其实跟自己关系不大。卡明只需要打个电话，告诉自己方案已经通过就行。</P>

“敢情泰国政府也这么官僚啊。”肖空实在忍不住，悄声告诉王虎。</P>

好不容易熬到了会议结束，卡明还安排了媒体对肖空的采访。</P>

“肖先生，请问您当初是怎么想到提出体育旅游、医疗旅游和养老旅游这些方案的？”</P>

“您在提出这些方案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成为泰国经济振兴计划的一部分？”</P>

“这些方案您准备如何落地？”</P>

“怎么衡量这些方案的效果？”</P>

“未来您还会进一步完善这些方案吗？”</P>

“您还会进一步提出更多更新的方案吗？”</P>

……</P>

一个又一个问题抛出来，肖空只感觉有些招架不住。</P>

终于等到接受完采访，肖空谢绝了卡明共进晚餐的邀请，走出旅游局大楼的时候，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正是万家灯火的时刻。</P>

“呼！”肖空长出了一口气。</P>

“肖空，这回你在泰国可出了大风头。”王虎晃着手机道。</P>

“媒体已经有报道了？这么快！”肖空问。</P>

“那可不。刚才采访的时候我看就已经有报道了，几乎是同步直播。”王虎道。</P>

“那估计咱们的投资稳了吧？”肖空问。</P>

“这个……还不好说。”王虎想了想说，“有时候数据或者政策的公布与资本或者说投资人的预期不大一样，不一定会朝着预期的方向走。</P>

这么说吧，有时候明明就业数据或者公司的业绩很好，股票市场应该上涨。但如果市场的预期超出了公布的数据，公布的数据没达到市场的预期，可能第二天反而会跌。也有时候明明公布的数据不咋地，好过市场的预期，第二天反而会涨。市场嘛，就是这么情绪化。”</P>

“你这哪是学了一点点，明明是已经有了些积累啊。”肖空看着王虎夸奖道，“不错不错。鸭子游泳——暗里使劲。”</P>

“皮毛，皮毛，”受到肖空的夸奖，王虎有些不好意思，“积累远远谈不上。都还只是很粗浅的理解而已。真正的实践机会太少了。如果不是肖哥你带着，我根本没这个机会。”</P>

同一时间，一间精致的单身公寓里，脸上敷着面膜、心情不错的朱莉正在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晚餐。</P>

下午，她刚刚去再度拜访过黄天师。已经暂时瘫在床上的黄天师并不知道自己被宋波挑断脚筋的事与肖空有关，只当是同门或者同行之间的倾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