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点25分，朱莉的手不由自主地点开了股票行情页面，好像在等一张命运的判决书。</P>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距离开盘时间越来越近。朱莉觉得自己的手心有点潮湿，手也好像不听使唤似地握紧鼠标。</P>

终于，9点30分，股市开盘。</P>

旅游指数跳涨5%！</P>

朱莉决定马上把手中的做空单全部抛售，不计成本！打开交易软件，登录，填写卖出……</P>

一系列操作之后，朱莉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P>

确认！确认！确认！</P>

平时非常灵敏的电脑，突然没了反应！</P>

情急之下，朱莉胡乱点着键盘和鼠标。</P>

显示器上弹出一行大字：</P>

“系统将安装重要更新并重启，请不要断开电源。”</P>

单赶这个关键的时候安装更新！</P>

“what the Fxxk!”朱莉怒骂道。</P>

朱莉又掏出手机，试图在手机上下单抛售。</P>

当她打开行情页面的时候，旅游指数已经上涨了15%之多。</P>

朱莉顾不上想那么多，马上准备抛售。</P>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P>

来电者被朱莉标注为“证券公司”。</P>

朱莉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凉了。</P>

不接是不可能的。</P>

语音电话挡住了下单的界面，更挡住了数据通道。</P>

“喂~”朱莉接起电话。</P>

“您好，朱莉小姐。”听筒里的声音冷冰冰，冷得不像是人的声音，更像是机器语音合成。“很遗憾通知您，您在我公司的帐户被强制平仓。资金归零。稍后我们会把交易记录和收据发到您的邮箱。祝您交易愉快。”</P>

朱莉甚至来不及说句话，话筒里就只剩下了“嘟~嘟~”的声音。</P>

听到这里，朱莉一直烦乱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了。</P>

归零。</P>

是的，归零。</P>

自己从大学毕业以来十多年的努力，只用了一个早上，不，应该说是几分钟的时间，全部归零。</P>

归零的不止是自己投出去的钱，还有那无数个加班到深夜的辛劳，还有那些酒局上自己强忍着不适喝下去的无数杯红酒、洋酒和啤酒，还有那些面对同村人时，被谣传说她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才挣到钱的污蔑。</P>

统统归零。</P>

朱莉突然觉得办公室好闷，闷到她透不过气来。她迫不及待地要去透透气，已经顾不上眼前已经归零的账户。</P>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和一盒女士香烟，逃也似地离开办公室，信步走上办公楼的天台。</P>

酒店大堂里，王虎一边不停地刷手机，一边等肖空。</P>

“你干嘛呢？一大早就抱着手机不撒手。当心眼睛看瞎了！”前一晚喝了酒，又睡得晚，肖空感觉有些精力不济，多睡了一会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