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总，”观众席有人喊，“新的政策是怎么个利好法？您给我们分析分析？”</P>

“这个……利好……它是……”曲思壮额头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转头看向主持人，希望主持人能够帮他解围。</P>

而主持人也正低头在手机上看新闻。</P>

“曲总，您刚才说的是准备放缓销售，同时更多储备土地！”庞磊喊道，声音中透着兴奋。</P>

“碧恒地产为首的房地产股票应声暴跌！”有人发出惊呼。</P>

“好家伙，A股和港股同时暴跌！A股房地产板块全面跌停，港股跌了30%！”</P>

“完蛋，估计晚上碧恒在美国股市的信托凭证也跑不了！”</P>

“上市的时候身价涨得有多快，暴跌的时候身价跌得就有多猛。”</P>

“咕咚！”一声，曲思壮高大的身形直接倒在了讲台上，一只手捂着胸口，仿佛要从西装的口袋里摸什么，另一只手还拿着麦克风。</P>

“快！快叫救护车！”主持人听到曲思壮的倒地的声音才反应过来。</P>

现场一片大乱。</P>

“银行业新政把房地产大佬送进医院！”</P>

“扩张一时爽，紧缩火葬场！”</P>

“钱都去哪儿了？碧恒地产资金疑云”</P>

“放狂话容易，打脸现世报！”</P>

“碧恒地产旗下项目疑似抛售自救”</P>

“重重打脸！酷意集数据分析被证明无效！”</P>

……</P>

一时间碧恒地产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P>

三天后，悠悠醒来的曲思壮从IcU病房转到加护病房。</P>

当他睁开眼，守护身旁的除了老婆孩子以外，还有冯彬和马翔等人。</P>

看到冯彬和马翔，曲思壮就想起两人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样子，保证自己的海量数据分析系统如何如何有效。</P>

曲思壮试图抬起虚弱的胳膊，用食指指向冯彬和马翔。</P>

“曲总！”冯彬和马翔二人马上凑上前来，“您有什么吩咐？”</P>

曲思壮轻轻动了动嘴唇，冯彬和马翔二人不明就里，对视一眼。</P>

“曲总，您有什么吩咐就说出来吧，我们去给您办！”</P>

接着冯彬把耳朵凑近曲思壮的嘴边，试图听清他要说什么。</P>

病房里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唯恐错过曲思壮的指示。</P>

“滚蛋。”曲思壮轻声但清楚地说。</P>

方天的办公室里，肖空和王虎正在和庞磊开会。</P>

“肖总，”庞磊显然心情很好，“最近我们综合各个城市搜集到的信息，显示碧恒地产在各个城市都在不计成本地抛售项目，原价八折、七折的项目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