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以往也不是没有竞标失利过,都没有什么问题。这次非揪着不放,说是竞标的时候没有认真发挥创意思维,什么长期不敬业等等。</P>
这些说法其实都是幌子,核心问题是上层几派内斗争着上位。我们部门的老大输了,下面的马仔肯定要跟着吃瓜落。公司说要拿几个中层开刀祭旗。其中有我一号。</P>
我估计,我原来在工作中曾经点出他们部门的大佬手脚不干净,结下了梁子。这次挟私报复。”卢玮道。</P>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扒铁路。那就换地方呗,换工作也不是新鲜事。”肖空出主意道。</P>
“我也是这么想的——大不了就换工作呗,反正去哪儿都是打工。”卢玮回忆道,“所以暗中也找了几家公司面试,还有几家猎头公司也帮忙看机会。其中有几家广告公司本来几轮都谈得好好的,到最后一轮又变卦。”</P>
“另有隐情?”肖空猜测道。</P>
“对,这种情况一而再三而三地发生,我就猜到后面可能另外有故事。”卢玮讲道,“后来我通过猎头公司的人侧面打听才知道,炫彩给几家同行的公司都发了通知,说什么根据竞业禁止原则,让这几家公司不得录用我。如果录用可能会导致法律诉讼。所以这几家公司到了最后一轮都不敢再聘我,无一例外。”</P>
“还有这等事情!”肖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们公司这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P>
“没办法,炫彩怎么说也是行业里有影响力的公司。在这行当混,不看炫彩的脸色都没什么好果子吃。</P>
之前也有广告公司硬是不信邪,非要录用一个炫彩明令行业内不准录用的部门经理,结果被炫彩到处卡脖子,连着三年的竞标就没有一个能中的,最后公司倒闭了事。”</P>
“我靠,太黑了。”肖空感慨道,“那你这架势,只能去甲方了呀。”</P>
“唉,可笑我当时加入炫彩的时候还就是看中公司规模大,以为晋升的空间大。”卢玮灰心丧气道,“没想到最后栽在了大公司的内斗上。”</P>
“这都不叫事儿。”肖空宽慰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去甲方,炫彩总不能说你去甲方也竞业禁止吧?而且你去了甲方,还可以有机会尽情地蹂躏炫彩,就像他们现在这么蹂躏你一样。”</P>
肖空坏笑。</P>
“我才没那么变态,”卢玮道,“好多人从乙方到了甲方之后好像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把自己在乙方受的气全要撒出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在乙方,对于去甲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P>
“那就更好办了,”肖空看着卢玮,“你再去面试的时候,就明确告诉对方,如果产生法律诉讼,一切费用、事务全部由你个人承担,不用公司过问。”</P>
“个人承担?你这是嫌我死得不够硬啊?!”卢玮诧异地看着肖空。“让我一个人和炫彩那么大一个公司打官司,能有赢的希望么?”</P>
“官司真打起来,我给你当顾问。不敢说包你赢,至少你不会输。”肖空微微一笑,神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