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无恙？”曲老板捋了捋自己稀疏的头发，“为了碧恒的发展，我可是殚精竭虑，头发都快掉光了。好在最终还是保住了老大的位置。不然的话，被你这个老二给追上，我的面子实在没处放啊。”</P>

“曲总过奖了。碧恒怎么说都是业界老大，有很多地方值得方天学习。”庞磊谦虚道，他只是不想让媒体抓到两家互杠的新闻。</P>

“经过这半年的调整，我们碧恒终于要缓过气来了。”曲老板重重地拍拍庞磊的肩膀，“下半年开始，我们碧恒可要全面发力喽。咱们两家的竞争，还有的可看呢！”</P>

“是啊，笑到最后笑得最好。年初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料到能和碧恒追到如此接近的地步。”庞磊话里有话，柔中带刚。</P>

“额……”曲老板听出庞磊话里带的刺，一时有些语塞。“庞总真幽默。别说差距还在百亿的级别，就算是差一分钱也是差啊。”</P>

说完，脸上再也挂不住虚伪的笑容，气鼓鼓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P>

尴尬的是，肖空只好挨着冯彬和马翔坐下，翻看着资料夹里的日程安排。</P>

“肖总今年生意不错吧？”冯彬想从肖空口中套出些干货。</P>

“托冯总的福，还过得去。”肖空随口应道。</P>

“给行业排行靠后的小公司做策划很难受吧？”冯彬三句话不到就要挤兑肖空。“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还要做出效果。你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P>

“也不一定啊。”肖空反驳冯彬，“如果客户原本排名不突出，但在我们的努力之下看到明显的进步，这多有成就感。如果只服务行业第一的企业，做来做去也就是维持。特别是如果一个闪失，从神坛上掉下来，那才是丢人现眼呢。”</P>

冯彬再傻也听得出来肖空在阴阳自己，刚要回嘴就听到旁边马翔的手机响了起来。</P>

“于总……您好，”马翔的声音里有些颤抖，显然是对电话里这位“于总”心生畏惧。</P>

“好什么好！”电话里的女声很大，就连隔着冯彬的肖空都能清晰听到。“你们是怎么做媒体监测的？！昨天的媒体报道报告里没有竞争对手的部分？难道昨天竞争对手都睡觉去了吗？娱乐盒子拿到天使投资的事怎么一点都看不到？”</P>

一连串的问题打得马翔有点晕。</P>

马翔停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心神，明白她在问什么。</P>

“于总，当时咱们不是谈好了吗？竞争对手的监测服务只关注产品部分，”马翔尽量心平气和地应付于总：“也就是竞争对手购买版权、改编、开拍等等方面的内容。获得投资部分不在媒体监测范围之内。所以……”</P>

“你们是服务行业，只要是对橙子制作有用的信息就是你们应该提供的信息！这个还需要我教吗？”于总继续训斥马翔：“如果只需要上网搜搜，那我们还需要花大价钱请你们干嘛？找个实习生不就干了？”</P>

“你们的价值就在于信息的筛选、整理，并且给客户有价值的建议。”于总继续说教，“那些机械性的工作只是低附加值的产品。靠这个就收橙子制作那么高的费用，实在是名不符实，和酷意集这个品牌太不相称了。我实在是不想用‘骗子’这个词。”</P>

听了于总的话，一肚子怒火的马翔刚要反驳，冯彬急切的眼神就抛了过来，一边还摇头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