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月扯扯唇角,"就算不提,事实也存在,若是真的,我不信王爷能有那样的雅量。"
"奔月!"一声大喝,肖乐脸色更加严肃和紧绷,"王爷和王妃的事,我们不要讨论,该关心的是,王妃什么时候醒过来。"
见他大声,奔月杏眼亦是一瞪,不服气地瞪着他,眼眸有怒火,有挑衅。
"算了算了,好男不和女斗。"肖乐挥挥手,奔月冷哼,转过脸去。
苏绿芙昏迷这段期间,都是刘悠若照顾她,不假于人手,自幼她便疼极了妹妹,苏绿芙遭逢如此大变,她更是心疼不已,她昏迷将近十天,却一直无法苏醒。御医来来去去也只是那几句话,楚景沐最后也失望,只能让苏绿芙昏睡着,别无他法,幸好是灌进去的汤水,她能能喝进去。
刘枫也常来看苏绿芙,如今百废待兴,辛苦的是文官,他这样的武官事情少,恨不得把苏绿芙接到自己家中照顾。
一晃半个月,苏绿芙仍无清醒的迹象。
"奔月冰月,芙儿以前曾经这样吗?"刘悠若问。
"夫人们说过,王妃在雪地里冻过几天,身子骨留下病根,也曾昏睡过一段时间,后来转醒。"冰月答着,不敢有所隐瞒。
"悠若小姐,一会儿,夫人们就来了,你可以问问她们,王妃的事情,她们很少提起的,我们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奔月也恭敬答着。
刘悠若点点头,伸手碰触苏绿芙细致的肌肤,叹了口气,"芙儿,快醒来吧。姐姐的芙儿,从小就不是逃避问题的人。"
冰月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刘悠若唇角边苦涩的痕迹。
她们不愧是亲生姐妹!这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别人的心思在她们的眼眸中,根本就无处可藏。悠若起身,轻步出了房门,西厢凉亭之内,一抹俊朗挺拔的身影,映着阳光,别样沉稳。
"哥哥!"
刘枫回过神来,一扫眼底的担忧,笑开,"悠儿。"
凉风送暖,刘悠若步入凉亭,坐到石凳上,瞥见桌上的棋局,笑得有点宠溺,"芙儿的习惯还是没变。"
黑白棋子在桌上势均力敌地对峙着,刘枫也坐了下来,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拂过棋子,叹了声,"好多灰尘!"
轻轻的一句话,让他们都沉默下来,他们的心像蛛网样,缠缠绕绕,各种各样的滋味涌上心头,都垂眉看着桌上灰尘堆积的棋局。似乎能看到苏绿芙坐在石凳上,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带着盈盈的笑意,悠闲自在地布置棋局。
"怎么办才好?"刘悠若轻声叹道,"凤君政死了,芙儿差点和他一起走,真若醒来,她也不想活,那要怎么办?"
刘枫沉默着,暖风也让他感觉不到暖意,兄妹好不容易才能重逢,又遭逢变故,他们心中都不好受。每一次想到苏绿芙选择和凤君政一起死的决绝,他就疼得要命。
"这件事少提为妙,毕竟芙儿是楚景沐的王妃。"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种事怎么能提?"刘悠若拧眉,纤细嫩白的食指划过蒙上了淡淡灰尘的棋子,心里似乎堵了一个地方,不吐不快。"即使不提,也是事实,我很心疼芙儿。"
"心疼又能怎么办?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我现在比较担心楚景沐的想法。"刘枫蹙眉,"若是他介意,伤害芙儿,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芙儿留在他身边。"
"都是你们,若非为了你们的大业,把她一个人仍在宫里,芙儿如今也不会如此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