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意思?吊诡蜜柔深掩私仇怨恨,逆耳真言不解君王心意,彻天硝烟难抵堂上猜忡。朝内风波未松宫墙雪厚,愚俗该诛;朝外战乱未休饿殍遍野,民生可悲......”
荣祥说着,语气忽地高昂,猛地睁眼,目光锐利,似是要剖开穆翊钧自私自利的表皮。
“然君王何以安坐高位,漠视苍生苦?何以沉迷权术,不顾社稷危?何以独断专行,不听忠良谏?何以奢靡享乐,不思黎庶艰?
莫非,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皆不入君心?!”
荣祥质问一句逼近一步,穆翊钧愕然,连连后退,冷汗涔涔,回过神后,面红耳赤,衣袖一挥,扫下摆设的玉瓷,伴着密集的破碎声,颇有种恼羞成怒的味道。
“你倒是敢质问起朕来了!这般不忠不义......滚出去!你这样的臣子,朕可要不起!妄朕还想......”
“您这般善妒的君王,臣可担当不起。”荣祥冷笑着——也亏他因为志同会的事情,有些疑虑那齐家下狱的事情,越了解才越心寒啊......
“什,什么?”
“臣自受命以来,夙夜忧叹,以笔墨为刀伐尽奸恶,口舌为剑肃清朝堂。二十余载,改政令、诛暴臣、行变法,臣之所学,为报世君恩。余志于九州,但祈择一明主事,抚慰万民身,以谢圣贤书......
臣知己之将死,无用多言,然臣之一生自问于天下君王无愧,只惟妻子,臣无颜所面,但请陛下念臣亲随多年,放吾之妻儿于牧野。 臣,便以鄙贱之身,叩谢君恩——陛下,这内容熟悉吗?齐家主的绝笔信啊,字字泣血!您怎么好意思吞下的呢?夜夜都不觉得惶恐的吗?还是说,齐家受难,本就是您当时授意?”
穆翊钧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血液,原本故作镇定的神情再也无法维持,嘴唇微微颤抖着——荣祥是怎么知道的?!
他思索不清,只觉得愤怒瞬间充斥心里——荣祥这个家伙还专门去调查了?就为了和他对峙?!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穆翊钧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般咆哮起来:“你胡说!这都是污蔑!”然而,他颤抖的声音和闪烁不定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慌。
“是不是污蔑,陛下心里清楚。”
荣祥冷笑一声,不等对方放完狠话,甩了衣袖便走,穆翊钧起了杀心,但是考虑到荣祥的地位,还是没有动手,但是那阴狠的目光直直的,像是要将荣祥的背后盯穿。
(严不还书信翻译——世上的人都厌恶战争,尤其是沙场上的士兵更是如此。战火连绵不断,硝烟四处弥漫,金属武器碰撞声和战马嘶鸣声交织,生死在瞬间变化无常,他们的内心怎么能够平静坦然?
每当作战的时候,风声呼啸雨声悲泣,飞箭和落石不断,鲜血染红了疆土。虽然怀着报效国家的忠诚之心,存有献出生命的壮志,然而也担忧灾祸会降临到自身,害怕亲人为此悲痛。
远远思念着家园的宁静,想着亲人的深情,牵挂在心中缠绕,谁能不被触动呢?参战,实在是迫于当时形势的无奈,并非他们内心所期望的。
然而为了保卫国家的安宁,守护百姓的祥和,不得不手持锐利的兵器,身披坚固的铠甲,冲锋陷阵,赴汤蹈火,即使多次面临死亡也不后悔。其中的心酸痛苦,悲伤哀怨,不是亲自到战场、亲身经历的人,实在难以感同身受、深刻了解。
臣等为了保卫国家,然而一退再退,受到伤害的就是万千百姓。希望陛下体谅沙场上士兵的心情,臣违抗陛下撤军的命令,自然应当认罪,等到战事平息,任凭您惩处。)
(吊诡蜜柔深掩私仇怨恨......——奇怪诡异的甜蜜柔情深深地掩盖了私人的仇恨和怨恨,刺耳的真话无法被君王理解心意,漫天的硝烟也难以抵御朝堂上的猜忌忧虑。朝廷内部的风波还未平息,宫墙积雪深厚,愚蠢庸俗的人应该被诛杀;朝廷之外战乱不停,到处都是饿死的人,百姓的生活十分悲惨。)
(咳咳咳,在推进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