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要不要给出门在外的一些弟子说一声,叫他们小心提防着?”
白文澈:“这样会不会影响他们?”
顾与兰:“说了怕他们人心惶惶的,彼此之间有了隔阂,不说吧,弟子的生命都挺宝贵的,万一因为此事被暗中偷袭了,咱们哭都哭不过来。”
众人沉默的扫了顾与兰一眼:好赖话都给你说完了,我们还说啥?
君凝却没有参与到其他几个师兄弟的讨论里面去,她的眼神微暗,似乎在思考什么,闲谈之间,其他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君凝回答时,遗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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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卧底的行动前景不太好,时逾白心中有了计较,故意到江津风面前,催促他给他施加一些若有若无的压力,江津风不胜其烦。
“师尊最近只同我谈些修炼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不提,我没法给你提供一些有用的,你自己不也清楚?何必逼的这么紧?况且最近查得严,便是弟子之间互相串门都要被计较,后边你少来。”
时逾白却也不生气:“我自然知道师兄最近事情做得不顺利,我这不是过来帮一把吗?”
江津风侧过脸看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最近宗门也要派一些弟子和其他宗门轮流去修真界的封印附近检查,到时会有人配合你,你只需要跟着就行了,后面如何做对方会告诉你,这可是这么久下来,你的第一次正式任务,可别做毁了。”
宗门里的亲传弟子基本都出去历练了,就剩他和金见闲,但是金见闲还没有出关,所以到时候领队的肯定是他——江津风觉得没什么问题,不耐烦的应下。
时逾白勾了勾嘴角,转身走了,没留下来烦他。
刚跨入戒律堂,熟悉的嗓音便在耳边响起。
“这是去哪里了?”
时逾白抬头,只见君凝坐在原来鹿闻笙办公的位置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折子,似乎是随口一问。
“去找江师兄了,自从傀城的事情,我感觉他现在不一样,鹿师兄他们又都不在,便与他亲近了些。”
时逾白露出乖巧的笑来,倒是实话实说——君凝的身份,跟对方撒谎反而很明显。
“弟子知道最近宗门似乎有些忌讳弟子之间独处,不过江师兄似是不喜欢和其他师兄弟待一块儿,所以每次去的时候可能便......后面弟子就不去了。”
他没有避讳说傀城的事情,也不介意主动说起和江津风的事情,神情坦然,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
君凝神色如常:“为师便只是问了一句,你着急回答这么多做什么?又不是怀疑你。”
时逾白眨眨眼:“弟子只是怕师尊误会,便多解释了一些。”
“有些事情不多解释也能明白,有些事情便是解释了也没什么大作用——”
这好似提点的话叫时逾白神色不自然起来,他觉得君凝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他早被抓了,但是几番下来,却是有试探的感觉。
从他最初拜入对方门下的时候,君凝便没有像鹿闻笙一样对他上心,看他的眼神总是淡淡的,好像是要剖析什么——不像是在看弟子,倒像是在分析一个值得怀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