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儿接着星月的话道:“为什么没有被杀死灭口对吗?”接着无奈一笑道:“若他肯杀死我,我又何必天天受他的。”
看着星月还是一脸不解,彤儿轻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吧。”
作为镇妖将军唯一的千金,彤儿出生之时便受到了千万人的羡慕。
不过幼年的彤儿并不幸福,皆因当时的艾金在人前对她呵护有加,可一到独处之时就对她冷漠非常。家中管得极严,彤儿又不得外出,她的幼年可以说全部在这座小楼中度过。
直到四五年前,彤儿十五岁生日的那天,艾金一反常态,对她极为溺宠。彤儿开心无比,认为终于博得了父亲的喜爱,却没想到在那天夜里,自己就被艾金。
事后,彤儿无法接受此事,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而艾金也在那次之后,便告诉了彤儿所有的实情。
艾金带彤儿来到家中的密室,密室之中软禁着一个女子。她的样貌神情与彤儿几乎有九成相似,年纪却要大得很多。艾金告诉彤儿,此人便是她的生母,而自己并非她的生父。
彤儿生平首次看到母亲,却是在发生这种事情之后,不知该喜还是该悲。然而彤儿的母亲虽然活着,虽然可以吃饭睡觉,但却一直都是神情呆滞,无言无语。任凭彤儿如何呼喊,她都未曾有过一丝的反应。
她质问艾金为何要做此事,艾金却说彤儿是彤儿的母亲与另一个男人所生之女,因此就算了她,也不算有违人伦。知道此事之后,彤儿震惊无比,多番想要反抗艾金,却因自己太过弱小,而无法逃脱他的魔掌。
从那之后,艾金便一直着彤儿。彤儿心力交瘁,多番想要寻死,却被艾金所阻拦。直到后来,艾金扬言若是彤儿擅自寻死,自己便要将所有的怒火发现在她的母亲身上。
因为此事,彤儿便对艾金的态度由恐惧转为愤怒,多次想要趁机杀死艾金,却多次无果。反抗之下,还被艾金以淫秽的言语说就喜欢她这种野蛮的个性。
杀死对方不行,自己死去也不行,彤儿几近崩溃,却又因担心母亲的安危,因而一直忍耐着。
直到后来,彤儿发现艾金对自己的名誉极为在乎。于是从此便行事放浪,到处招蜂引蝶。忍者自己被一些不认识的人所糟蹋的屈辱,她也要将自己的名节败坏得体无完肤,借此来影响艾金的声誉。
因此,才有了彤儿穿着暴露去打擂台、在众人面前说出淫言秽语等诸多事。
饶是星月再聪明,却哪里猜想得到这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多隐情。初见彤儿之时,她虽然表现得很放荡,但神态之中却仿佛藏着很多的苦衷,现在想来,才终于知道了其中的因果。
说完之后,彤儿的神情仿佛变得轻松了很多,冷笑一声道:“就算艾金再心狠手辣,我却也已经发现了他的弱点。”
星月奇道:“什么弱点?”
彤儿道:“他的弱点就是我。因我发觉,他已经对我有所迷恋,痴迷无比。因此纵然我做再多令他气恼无比的事,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说罢惨然一笑道:“这是否是天下最大的讽刺?他毁了我的一生,现在也已经离不开我。而我对他厌恶无比,却也不得不每天心甘情愿的陪他上床。”
星月皱眉道:“既然他不敢伤害你,你也可以试着拒绝他啊。”
彤儿苦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就算我拼命反抗,也根本丝毫不起作用。反而我反抗之时,他的兽性就越发猛烈,我则要受到更多的苦。”说着将自己胸腹的衣服卷起来一点,露出那一快快的淤青道,“因此,我只能每次都配合着他,而且要表现得很舒适,才能令他早早结束。”
“这人真他妈是个变态!”星月忍不住爆粗口道。
彤儿冷冷道:“他并不是人,而是妖!我见过他变为妖形,是一头巨狼的摸样。”
星月一翻白眼道:“狼?和狗长得很像的那玩意?我最讨厌这两种生物了。”说着身上一阵汗毛倒竖,心里发慌。
彤儿看到星月的神情,咯咯笑了两声。忽然神色疲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星月站起身来道:“该知道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多谢你肯告诉我这个陌生人这么多事情。”
彤儿摇摇头道:“不,你并非是陌生人。在我心里,你是唯一关心过我的人,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
星月听着这话有些别扭,但知道她并无恶意,于是微微一笑道:“你累了吧,早点睡吧。”
“不,我还想和你多说说话。”
星月柔声道:“你不是说过所有事都依我吗?那你就乖乖听话,先去睡吧。”
彤儿一呆,眼神中虽然包含着无尽的不舍,但也听从星月所言,来到了床上。
星月帮她盖好被子,刚要离开,衣袖却彤儿拉着。她娇声道:“你真的不愿意我服侍你吗?你对我这么好,我却什么也给不了你。就当我求你好吗?你不喜欢我也无所谓,就当可怜我,留下来陪我一夜好吗?”
虽然说的全是问句,但语气却极为坚决,仿佛一定要留下星月一样。
星月神色转为严肃,蹲伏在她床边,靠近她的脸庞,正容道:“我并非可怜你,我这一声最痛恨的感情就是可怜。我认为人世之间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若以一种怜悯的心态去看待别人,那便是自高自上的猖狂!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应得的价值所在,或许会遇到困难,但只要互相帮助即可,绝不需要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去施舍那些卑微的感情。”
顿了顿接着道:“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看到了你内心的坚强与不服。我把你当朋友,想要帮助你,却绝对没有对你产生过任何一丝可怜的情绪。”
彤儿被星月说得一愣一愣,知道最后才露出了打心底里开心的笑容,点了点头,放开了星月。
星月刚走两步,彤儿忽然又道:“哎,既然我们是朋友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星月。”
彤儿又道:“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星月自信一笑,斩钉截铁道:“会,而且就在不久之后。等我将艾金的罪行公之于众,我就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