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空行,当了皇子就懂得摆谱了是吧,本小姐我还不伺候了呢。”小止愤愤地嘟囔着,这要是在以前,她非得揪着臭空行把他毒打一顿。可是现在呢,她想到此处不禁哑然,尊卑有别,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富贵之人本就薄情,上一秒把你捧在手心,下一秒就能将你摔在地上,你又能奈何呢?罢了罢了,看来先前的一切,什么山盟海誓,匪石匪席,都不过是人家高兴时的一句戏言,只有你个傻子才会当真。
小止越细想越恼怒,索性也没心思去等老头子睡醒了,便气鼓鼓地回房取了包裹打道回了陈府。
小止心中憋屈的难受,只顾闷头快走,脚下如生风一般,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陈府。
守门的张阔见到她立马迎了上来,正欲开口说活,谁料小止装作没看到一般与之擦肩而过,跑进了府内。
张阔吃了个闭门羹,面上稍稍有些尴尬,本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心道:这又出了什么事,早上出门时不还好好的吗?
话说小止入得府内,便直奔客房。刚才她在门前看到张阔,就猜测道定是牙牙又惹出了什么祸事。可是当她火急火燎地走到客房,透过门缝往里一瞧,牙牙此时正紧紧地缩成一团伏在圆桌上午睡,房内的情况与自己走之前相比毫无异样啊。难道张阔找她另有其事?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清嗓的声音,小止回头望去,发现不知何时老头子站在了自己身后。
小止吃惊不小,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李管家笑嘻嘻地望着小止诧异的表情,抚须嗔怒道:“你这丫头,心中有气,便拿我的房门发泄。好好的一个午觉给你扰了,只好亲自来陈府看看你带回来的这个熊孩子。”
小止想起来自己刚刚离开时似动作大了些,但这老头儿来陈府,半路上也不知道捎带自己一程,害得自己哼哧哼哧走了这么长的路,实在是太缺德。
李管家见小止面上的表情由惊转怒,便知她已回过味儿来,埋怨自己没有顺路载上她,便笑着解释道:“半路上遇上你,见你气鼓鼓地走都飞快。既然心中憋屈,多走些路,发泄一下也是好的。”
老头子说得煞有其事,好像当真是为她着想一般。小止自知斗嘴不是他的对手,也懒得与其分辨,反正老头子向来是靠着诸多歪理吃遍天下,道行深厚如他,再多几个自己也是难以望其项背。小止索性便别过脸去,暗自生着闷气。
“得了,丫头。你不是要向我求教如何驯服你带回来的熊孩子吗?”
小止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忙问道:“您老有办法了?”
“准备两大块熟肉、一根铁链、一根皮鞭和一件棉衣。”李管家将所需物品一一列举了出来。
“要这些做什么?”
“要你准备你就快去,拿来了你自然就知晓了。”李管家连连催促小止快去准备。
小止半信半疑地去找赵平,备齐了一应物品,还顺便拉来了张阔在旁做策应以防不备。
“开门吧!”李管家检查了一下所备物品,抚须点头道。
张阔略有迟疑地看向赵平和小止,得到二人的默许后,便上前轻手轻脚地开了门。
房门打开的瞬间,牙牙早已蹲伏于圆桌之上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李管家背着双手,探着身子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房内呲牙咧嘴的小人儿。
“爹,接下来做什么,您老就别卖关子了。”赵平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便开口催促。
李管家闻言回头瞪了他一眼,嗔怒道:“就你心急,活该被咬。”
赵平一下子吃了憋,又不好发作,便缩头站到了一旁,不敢再插话。
“铁索给我。”
张阔赶忙将手上的铁锁链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