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受害者有罪论”
莫心雨不禁冷笑出声,轻慢穿酒红色睡袍的陆华反问道:“那么请这位女士告诉我,在卧室睡觉不穿睡衣穿什么?况且您这身不也是睡衣吗?”
“照陆女士的逻辑来看,穿着睡衣站在一个喝醉酒的男人面前就是勾引,那你现在是不是也在勾引陆献啊?”
陆枭饶有兴趣斜眸看向同陆华夫妇对峙,不退让分毫的莫心雨。
“按辈分来算,您可是他的姑姥姥呢,这么来看,他确实是个孩子。”
“胡闹!对长辈没大没小你这是哪里学来的规矩?”
中年男人手背在身后双眼透出警告的意味。
“进了莫家的门,就最好学会恪守本分,别没了分寸因小失大。”
蒋杨的话平息了陆华的怒意。
见坐在床上的男人没有护着莫心雨的意思,她冷哼一声双手抱胸睥睨莫心雨。
“不过是只借靠陆家活下去的寄生虫,也敢对着主人耀武扬威,你以为爸爸会护着一只生不出蛋的废物多久?更何况,现在枭儿现在已经醒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硬气多久。”
陆华说的没错。
一直被家主护着的日子,让她差点忘了,自己只是一只能被轻而易举就捏死的蝼蚁。
垂在腿侧的双手掌心因紧握而出汗。
原先她仗着有爷爷撑腰才敢反驳陆华,可现在不一样。
陆枭醒了,他不再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不过……。
莫心雨垂下头避开陆华的视线,任由修长的指甲割刮着掌心,一点点消磨仅存的傲骨。
她缓缓开了口:“我…我已经……。”
陆枭浓眉紧蹙盯着莫心雨的眼里透出淡淡的危险,等待她把话说完。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适时打断莫心雨。
穿黑色燕尾服、戴金丝边框的白发老人文质彬彬推着一副轮椅站在门口,轻扣卧室的门,满含泪光的双眼望向靠坐在床上的陆枭。
“少爷您终于醒了。”
“家主得知少爷苏醒后,已经从市动身正在往回赶。”
“家主吩咐少爷和少奶奶一起去客厅等他,小姐和先生也一同等着。”
“少奶奶?”
陆枭迎上叶管家的视线,看向站在一旁的陆华夫妇,暗红的薄唇翕动。
“姑姑还不下去?”
陆华咬牙,恶狠狠瞥了眼面前的莫心雨拽着蒋扬的袖子转身走出了卧室。
“少爷,我推您去客厅。”
“不用。”陆枭目光重新落在女人身上,修长的指骨点在被面,“既然这位莫小姐是我的妻子,就让她推我去客厅。”
“帮我把门关上,我想…她需要换上一件完整的衣服。”
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可听在耳里总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惊恐。
双拳越握越紧,看着叶管家恭敬的将轮椅推到她面前,“有劳少奶奶。”说完,转过身朝卧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