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心里早有答案,否则也不会这么颠三倒四的和我理论。”
“其实夫人不必因过于担忧许小姐一家的安危而心慌,失去了准确的判断,我大致可以向你确认,许小姐一家目前都平安无事。”
听到平安无事四个字,再看向陆枭平静淡漠肯定的眼眸,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悄无声息的放缓了莫心雨紧绷的神经。
她惶恐无措的眼有了一丝松动。
“你是怎么确认他们一家平安无事的?你不是也找不到他们吗?”
“我们目前是找不到他们人。”
陆枭叠好手帕,放置到一旁的白色柜子上,看向莫心雨一字一句,认真答道:
“但在得知许小姐一家失踪的消息后,傅言在第一时间报了警,并且提供给警方我们所知的全部线索,而后安排沈州去积极配合警方的搜查行动,我们在周边以及沿途城市扩大精准了搜索范围,目前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不利他们生命健康的信息。”
“这是暂时确认他们平安的第一点。”
“第二点,在搜查的同时,沈州和警方一同询查了与许伯父伯母有所关联的人,他们对许氏一家的评价很高,许小姐待人谦和有礼,许氏夫妇是德高望重的老教师,三线城市并不大,他们授课多年,有不少人是他们的学生,所以对许氏夫妇格外敬重。且教师的工资并不丰厚,他们生活很平淡,不至于达到引人仇富的心里,也没参与理财产品,商业投资,可以暂时性排除因利益纠纷导致谋杀或者谋害的可能性,只是暂时。”
“最后,也是我确认他们目前没有生命危险的重要证据。”
“据单位给出的工作轨迹,再结合你的时间线,我这边整理出来,在你休学不久,许小姐紧随其后也休学回家,在她休学期间,许氏夫妇着手准备离职交接手续,时间恰好卡在你嫁给古先生前一天,他们将离职等一系列后续问题处理完毕,在你结婚当天,离开了家。”
“从他们的收尾方式可以看出,这是有预谋、有预见、有条不紊的离开,可见安全性很高。”
他的语气里,不知不觉染上了嘲讽的尾音。
听完陆枭详细彻底的描述,莫心雨纷乱无措的心脏沉着冷静了下来,她低下头思虑的目光聚焦在洁白的被面,缓缓出声整理着思绪。
“他们活生生的三个人,怎么可能会消失的这么彻底……是有人……在背后有预谋的推动他们。”
陆枭站在一旁静默凝视莫心雨,没有出声打乱她的思绪,只是盯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商还没开化的蠢兽。
可笑又讥讽。
而莫心雨越分析,她的头就埋的越深,眼里全是愧疚和后悔,她紧咬着唇瓣无声的在心里懊悔。
如果当初她听许楠的话,远离陆献、远离古莹莹,没有恶意揣测许楠是因为喜欢陆献、嫉妒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真命天子心里不平衡,才疏远她,是不是就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
许楠本可以平平静静的上大学,拿到学位然后找一份向往的工作,和口中的心上人结婚生子。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搅乱了许楠平稳的人生。
愧疚和懊悔快要将她淹没,胸口的呼吸越来越匮乏,莫心雨手抓紧胸前的衣襟,她蓦地抬头,泪眼汪汪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看向陆枭。
“你只说了邻居朋友和同事,还有亲戚呢?说不定去了亲戚家里,你去查亲戚肯定能找到!一定可以找到他们!”
陆枭眉梢有些意外的轻挑,唇角无奈的微扬。
“我以为夫人会知道许小姐的家事,原来她没有告诉你吗?”
莫心雨茫然了,不好的预感,从心口开始蔓延,似病毒一般扩散至血肉和骨髓。
喉口仿若被千万根银针刺穿,艰涩疼痛。
她哑声颤抖的问道:“……告诉我什么?”
“告诉你,许家和所有血缘亲友断了联系,孤身来到这所…陌生的城市当教师,一离开就是几十年,所以没有亲戚知道他们的任何消息,甚至到了遗忘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