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瑶鄙视着韶子卿,看着这个对她从未有过善意的男人,她不知道这一次他又揣着什么样的算计,她更不知道这一次跟他走了,他又该将她推入怎样的深渊。
这种未知的揣测是最让人不安的,倒不如暂时留在眼下的深渊里,至少江醉瑶知道暂时自己是安全的,所以她摇了摇头:“我不会跟你走的。”
韶子卿急了,他再也站不住了,本就没有耐性的他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他抬手抓住江醉瑶的胳膊,急切切的说着:“我是真的想救你出去,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看着韶子卿那张因急躁而变得愤怒的脸,江醉瑶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掌,虚弱的韶子卿哪里吃的住力,一下子就被江醉瑶甩在了桌面上。
“哗啦”一声,韶子卿整个上半身摔在桌上,震的桌上的物件发出声响,胳膊上还未愈合的伤口经不起摔打,立马流了血。
如此,疼的韶子卿浑身发颤,趴在桌子上已不能动了。
江醉瑶依旧没有任何疼惜,更没有任何自责,反而愤怒的吼着:“我信你都不如信一条狗!这次你又安的是什么心?你休想再算计我!”
韶子卿的内心此刻有着说不出的酸涩,这种被人不信任的感觉,他第一次体会。
胳膊上的伤口崩裂,鲜血顺着桌面流淌,沾到了化验片上。
江醉瑶见状瞬间一惊,赶紧拿起化验片抢救,但却为时已晚,小小的化验片被鲜血浸红。
江醉瑶心念不好,这化验片算是废了。
内心咒骂了一句,厌弃的白了韶子卿一眼,将化验片丢在桌子上,不耐烦道:“你出去吧。”
韶子卿早已疼的不能自己,硬撑着桌面站起了身,一脸苦涩的看着江醉瑶。
江醉瑶不得不承认韶子卿的坚强,若是换做旁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别说下地行走了,怕是连床都起不来。
这时,身后传来了蝶衣的声音:“既然她不想和你走,你又何必勉强?”
闻声瞧去,不知蝶衣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蝶衣的到来,打断了二人的思绪,还想开口说话的韶子卿闭了嘴,毕竟有些话是不能让蝶衣听到的,他只能选择离去,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壁,无声的离开了。
江醉瑶泄了气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血迹,她也心乱如麻。
蝶衣走上前,问着:“你恨他?”
江醉瑶没有犹豫的回了话:“若是有人三番五次的出卖你,你会怎样?”
从前的事蝶衣是不知道的,但江醉瑶是如何落入太玄族手里,他是很清楚的。
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江醉瑶和韶子卿毕竟是夫妻,蝶衣也不好开口多问什么,看着桌上原本整洁的一切变得一片狼藉,言道:“这些东西都毁了吧?”
江醉瑶皱了皱眉头,拿起被韶子卿的鲜血染红的化验片,回了句:“无妨,再准备就是了。”
本想将损毁的化验片丢弃的江醉瑶,不经意的瞧了一眼化验片的瞬间,她整个人微微一惊,捏起化验片贴进眼前一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整个人瞬间变了模样,将化验片放在显微镜下仔细观察,认真的样子让蝶衣不敢打扰。
待观察完毕,江醉瑶整个人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蝶衣好奇的问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