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车窗紧闭,玉赫看着驾车以宸的影子,眼神渐渐变得冰凉。
秦南弦见状道:“怎么了?”
玉赫收回目光,冷冷的回了句:“他很可能是驰电堂的人。”
江醉瑶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不用玉赫回话,以宸驾着车,隔着车门道了句:“因为驰电堂的人自小学习武艺,最基本的一门便是寒冬腊月,赤身裸体扎马步五个时辰,所以我才不怕冷。”
只隔着一道车门,车里的谈话,以宸是可以听到的。
秦南弦也不避讳以宸,言道:“进驰电堂习武的,都是五六岁的孩子,必要苦练武艺十几年,经历九死一生,才能执行任务。”
玉赫也附和道:“驰电堂每天都有人因熬不住磨难而死。”
江醉瑶不解问道:“既然熬不住,那可以离开啊,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秦南弦眼底一冷,没有说话,玉赫却开口道:“入了皇城司,这辈子都逃不掉了,要么阳寿已尽,要么为国捐躯。只是,你在皇城司见过老者吗?年过四十的都是少数。”
一个“逃”字,便足以证明皇城司是森严又残酷的。
这不由让江醉瑶开始多虑,她在想,若是昨天没有签下那生死状,她还会不会活着走出皇城司。
太后还需要她,或许不会杀她,但她也别想好过了吧?
江醉瑶沉重的深舒了口气,不想再问,因为这样的答案,总是让人觉得失落至极。
马车跑了七八天,烈马熬不住的跑死了,以宸寻了新马来继续赶路,连续跑了十几天,只有换马的时候经过了一座城,其余的时间都是走的荒野林路,一路颠簸下来,终于到了一座城——陵城。
这是位于荣朝北方的城市,照比京都更冷一些,江醉瑶披着狐皮大氅都觉得冷。
寻了一家客栈歇下,因她是女子的缘故,可以独自住一间房,其他三个人住一间房。
这一路可谓是甚是疲惫的,途中几乎就没怎么停歇,哪怕是休息,也是在空无一人的密林之中,有玉赫和以宸守夜,江醉瑶在马车里过夜。
所以入了客栈,江醉瑶便赶紧找店小二问道:“你们这儿哪里有澡堂?”
店小二笑着回道:“姑娘出了客栈,往西走,穿过一条街,就有的。”
这时,以宸从二楼下了楼梯,道了句:“堇柠姑娘是打算出门吗?”
以宸依旧是那样温润的笑着,江醉瑶点了点头:“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太脏了。”
以宸赞同的点了点头:“嗯,好提议,那我们四人一同去吧。”
咳咳,这里不要多想哈,古代的澡堂也是分男女浴的哈!
以宸又道:“出门在外,堇柠姑娘还是不要单独行动的好。”
江醉瑶也没多想,毕竟他们四个人也是一样好几日没沐浴了,都是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