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二次入这间暗室,进去的时候,柜子上的锦盒还在,只是照比第一次来的时候少了许多。
暗室里光线不足,韶子卿问道:“都搜查干净了?”
赤嵘回道:“每间屋子都查过了,可疑的东西我都带着了,只剩这暗室了。”
韶子卿吩咐道:“把这里的东西一件不留的带回去,烧了这衣铺。”
赤嵘应了一声,便开始搬运那些锦盒。
只有赤嵘一个人,这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等把东西般干净了,放在布匹的车上,一把大火,衣铺便烧的熊熊烈焰。
光天化日之下,若是在荣朝,韶子卿是断然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但此地是鄙国,他便可以随心所欲了。
这个所谓皇城司在鄙国的根据地,终究是被韶子卿毁了。
回了宫殿,韶子卿把锦盒里的所有东西都看了个遍,一直到了深夜才算看个干净,只睡了个把时辰,韶子卿将赤嵘叫过来问道:“你在衣铺里还搜出什么了?”
赤嵘回道:“搜出来的东西都给您了。”
韶子卿深舒了口气,一脸的不悦。
赤嵘则问道:“怎么了?”
韶子卿皱眉道:“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文件。”
赤嵘难免觉得有些意外:“怎么会?属下查问过,这衣铺在鄙国开了好几年,一定有重要机密的。”
韶子卿愤怒的眯了眯眼:“把江醉瑶给我叫来。”
没一会儿,赤嵘便带着江醉瑶来了,看着满桌子的白花花的纸张,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凌乱的很。
韶子卿冷看着江醉瑶,很是冷漠的问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那衣铺是皇城司开的?”
这样的问话难免让江醉瑶有些紧张,但她却看似平静的回道:“我不知道。”
韶子卿眉头一皱:“那你回答我,为什么皇城司留下的文件,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信息?”
江醉瑶故作不知情道:“不知道。”
“不知道?”,韶子卿显然对这样的回答是不满意的,当即冷道:“是我让你去衣铺购买布匹的。”
江醉瑶藏在广袖的手指,已经开始不安的揉搓着,但脸上却是一副坦然模样:“那又能证明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今日会毁了衣铺,而且当时是赤嵘跟着我去的。”
“赤嵘是跟着你去的,但他却并未跟你进衣铺,谁知道你都说了些什么?”
“你若是怀疑我,从一开始便别让我去衣铺,现在抛出这些疑问来质疑我,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那可是皇城司暗插在鄙国的住处,数年之下,怎可能没有机密?”
“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江醉瑶,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是皇城司的人!”,愤怒之下,韶子卿抬步上前,撩开江醉瑶的手臂,露出图腾道:“这就是证据!”
江醉瑶任凭图腾露在外面,镇定的看着韶子卿,大胆的迎接着他怀疑的目光,道了句:“你既然知道这些,又何必让我跟着你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