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见韶子卿脸色那般冷漠,无奈的叹了口气:“韶公子既能不顾自身安危舍命去就姑娘,就证明韶公子心里是有姑娘的,您又为何平日要冷待她呢?”
韶子卿非常不想让旁人来指点自己,烦躁的皱了皱眉头:“我的事,不劳你操心。”
这样疏远的话,让素素有些不高兴,她完全可以扭头就走,不过却打抱不平道:“我是姑娘着想,从前的事我不提,只说你昏迷这几天,姑娘可是茶不思饭不想,愁的不成样子。”
韶子卿不想听,这些他都猜到了,但不愿表露自己内心的他,索性转过头去。
素素甚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韶公子,您若是不爱听我说这些,我可以不说。我只说最后一句,倘若你真对姑娘有情,便要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日子,与她袒露你的心扉,何苦这样委屈彼此呢?可倘若你对姑娘无情,那也趁早与姑娘说个清楚,这般藕断丝连,便误了姑娘的大好年华。”
说完这句话,素素便转身离开了。
素素的话,韶子卿虽表面排斥,但内心却还是加以思索。
躺在床榻上,愁苦的皱着眉头,他的心结自己是解不开的,躺在那里暗自纠结着。
直到江醉瑶端着清粥走了进来,韶子卿赶紧将自己脸上发愁的容颜收敛起来,装作平日里淡漠的样子。
江醉瑶走到榻边坐下,情绪也变得和往日一样疏远,问了句:“是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吃?”
韶子卿本想挑逗江醉瑶一句,可看着那张还原往日的脸,到底是说不出来,伸手道:“我自己吃。”
江醉瑶便将粥碗递给了他,提醒了一句:“很热,小心别烫着。”
本是一句关怀的话,可是江醉瑶却说的很淡漠。
韶子卿接过粥碗,自顾自的吹凉,自顾自的吃着。
好半天,他才放下勺子开了口:“江醉瑶,你总要给我些时间。”
江醉瑶不知韶子卿忽然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蹙眉问道:“你要做什么?”
韶子卿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拿起勺子搅合着剩下的粥,热气飘摇之下,言道:“我总要把她忘了,才能接受你。”
简单的一句话,包含太多太多深意了。
江醉瑶不免紧了紧牙根,想了好半天,才道:“你多想了,我本不该奢望那些的。”
这话引得韶子卿眉头一紧,烦躁的放下了勺子,说道:“素素说,我该对你敞开心扉。”
江醉瑶坐在榻边别过头去,失落道:“你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会忘?深爱之人,一辈子都不会忘吧。”
韶子卿暗自抿了抿唇,他不得不承认,忘掉邹颜倾的确是不可能的,他曾一度认为,这辈子他不可能对任何女子动情,所以看着眼前那道纤细的身影,他开始纠结。
沉寂良久,江醉瑶开了口:“我在给你熬粥的时候,已经想清楚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我应该忘掉。”
韶子卿知道江醉瑶所指的是那场热吻,两个人已是忘乎所以了。
他将邹颜倾抛在脑后,她也将从前的种种放到九霄云外。
可当两个人冷静了下来,那些他们扔掉的东西再想起时,却成了越不过去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