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瑶也不再过问,毕竟韶子卿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总是有正事要忙的。
无意间,江醉瑶瞧见了灵卉头上的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簪别在头上,提唇一笑:“这簪子还是适合你戴着,很是好看。”
提起这个,灵卉摸了摸头上的金簪,笑道:“真的吗?”
江醉瑶含笑点了点头:“我试戴过一次,觉得不好看便让惜纭收起来了,你戴着正合适呢。”
灵卉已经填好了木炭,直起腰身道:“那日主子说过以后,惜纭姐姐便带我去了库房,紧着让我随便挑呢,这个簪子还是惜纭姐姐说我戴着好看。”
江醉瑶满意的回道:“是啊,我记得这一整套首饰,你怎么只带了一支簪子?”
灵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惜纭姐姐的确给我拿了一整套,但这首饰金贵,若是全戴上就太惹眼了,奴婢便之别了一只金簪。”
江醉瑶捏起一粒儿橘子放进嘴里,道了句:“库房里的你若是喜欢什么便与我说。”
灵卉便更是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奴婢身份低微,能得这样的好的一套首饰便足矣,切看看这府邸上下,那个侍女能配上金簪,就连夫人身边的雪青,她戴的虽是金簪,但也不是我头上镶着宝石的。奴婢自那日戴上,逢人便来问呢,得知是少夫人赏的,可是把她们都眼馋坏了。”
这话惹得江醉瑶一笑,惜纭便走了进来,言道:“主子,奴婢包了四两龙井给管家拿走了。”
江醉瑶点了点头,惜纭瞧见灵卉一脸喜悦,便问道:“主子在与灵卉聊什么,她这样高兴。”
江醉瑶咽了口中的橘子,回道:“不过就是些闲话罢了。”
转念一想刚离开的李诞,江醉瑶忽然响起一件事,便问道:“对了,我这次回来,怎么没瞧见李晏在身边伺候?”
惜纭回道:“当日主子回来,李晏本是在的,只是没在近身伺候,之后少爷便打发李晏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想来,韶子卿是知道李晏是韶江派来的,如此也好,江醉瑶不好打发的,韶子卿出面便好办了。
这时,惜纭也正巧想起了什么,便禀道:“方才北院那边派人来送了一盒阿胶,说是王氏昨夜瞧主子脸色不好,特地拿来给您补身子的。”
提起这个王氏,江醉瑶的脸色便很是难看了,言了句:“知道了,收进库房吧。”
灵卉在一旁扫着炭盆旁的碳灰,不悦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少夫人还是防着点那个王氏,奴婢看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连灵卉都看得出来的,江醉瑶自然心里有数,那个王氏她已不想再提及,只是顺带着想起韶衡,便问道:“惜纭,那个王氏待韶衡如何?”
惜纭想了想,回道:“听说王氏待韶衡很是无微不至呢,府邸上下都知道,因此都说王氏是嘴上不饶人,但心肠不坏。只是到底好不好,奴婢就不知道了,别院的事儿,奴婢也不关心。”
江醉瑶将脚收进被子里,言了句:“等我这身子再好些,总要去看看韶衡那孩子,毕竟她母亲……”
话到此处,江醉瑶便不说了,冯氏的虽死的罪有应得,但当年的事江醉瑶也插手了,韶衡小小年纪便没了娘亲,倒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