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大发雷霆道:“不过就是个破风筝,也至于动用彦儿身边的人过去?”
这劈头盖脸且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斥责,顿时就让江醉瑶来了气,旁人怕蒋氏,她可不怕,当即回怼道:“母亲此刻不去查是谁将小少爷推进河里的,反来责骂我?小少爷掉进河里,与楚颐有什么关系?”
蒋氏本就不喜江醉瑶,眼下更是来气:“我特地派了四个男丁跟在彦儿身边伺候,若不是都被你的丫鬟叫走了,彦儿怎会出事?”
江醉瑶觉得这话未免太可笑了,冷笑道:“呵,母亲可真是会冤枉人,若要责怪,也该怪你派去伺候小少爷的人疏忽,与我何干?母亲还是赶紧去查是谁要害小少爷吧,白日晴天里就敢这般明目张胆,保不齐下次会如何!”
江醉瑶白了蒋氏一眼,转身便招呼着灵卉回去。
蒋氏见江醉瑶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哪能容忍,即刻起身怒道:“你站住!”
江醉瑶停身,还没等转过身,就听到蒋氏劈头盖脸的骂道:“江醉瑶!你这个惹祸精,你还要闯出什么大祸你才肯消停!”
江醉瑶转过身来,直视着蒋氏,仰头问道:“我倒想听听,我闯出什么祸事了?让母亲这般不肯容忍。”
蒋氏理直气壮道:“你闯下的祸事还少吗?这两年,因为你,我们韶家在京都夹着尾巴做人,处处看人脸色,你回来之后这才几天,就惹得彦儿落进了湖,我真要找人算算你的命格,你是不是与咱们韶家相克啊!”
你们听听这话,是一个韶家主母该说的?
江醉瑶简直觉得蒋氏不可理喻,直接怒道:“母亲!您也是明事理的,这话说出来不怕人笑话吗?”
江醉瑶真的有些气了,若是自己受牵连,她倒是没这么激动,可事关楚颐,她必须要说个清楚。
江醉瑶稳了口气,冷道:“所有的事情归根结底到底因为谁,母亲您不清楚?您掌管韶家几十载,也算是遇过事儿的,可别说糊涂话!”
蒋氏眯了眯眼,带着怒恨道:“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不成?你身为儿媳,就不该顶嘴!”
话到此处,江醉瑶反而冷静了下来,腹部的刺痛惹得浑身不适,她撑着脸色坐了下来,冷道:“既然母亲揪着不放,那我便与母亲好好说道说道。”
江醉瑶此刻的脸色真的已经很难看了,一脸的愤愤不平,道:“从前的事我不提,咱们就说从我上吊之后开始!”
之前都是原主所做,江醉瑶不提那些与她无关的,她只说她从穿越之后的事情。
江醉瑶深舒了口气,冷道:“我在你们韶家,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你的儿子是如何待我的?难不成我要被你们欺负一辈子?之后有了楚颐,也是他韶子卿惹了祸,惹恼了太后,才成了叛国之躯,我也因为此时受牵连。母亲永远也不会知道,我这两年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日子!”
江醉瑶越说越气,怒道:“韶子卿他身不由己,我不怪他,但母亲也不该把这些事推到我一人头上,归根结底你该问问你的儿子,而不是来问我!况且韶子卿叛国乃是为了国之大计所做的假事,此乃立功的大事,怎叫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