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沾血的刀一指，骚动的纸人安静了片刻，</P>

居然齐齐摇头，退飘到院边靠墙才停，</P>

在吴协一脸无语木然的表情注视下，它们互相推搡一阵，推出一个纸人出来，</P>

然后小心在地上又写了几个字：</P>

‘是你们先不遵守约定’</P>

什么情况？他们居然认识？</P>

吴协震惊看回依旧面无表情的张百八，</P>

已知闷油瓶和这人是一家，又知纸人制造年份应该是宋，</P>

人不可能活一千年，但家族可以，</P>

可到底什么样的家族，能跟这种成了精的怪东西有约定？</P>

他忍不住问：“什么约定？”</P>

张百八闻言看向身前扶着的张麒麟，对方闭着眼，依旧还在昏迷。</P>

他握刀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P>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本该由本家人来的，我只是一个，外家人。”</P>

再次看回吴协，压下一闪而逝的杀意，张百八声音已经冷的掉渣：</P>

“不要问了，赶紧回走吧，城门还有一个小时就全开了，记得你没见过我，说漏嘴了会死的很惨的。”</P>

那些纸人突然急促的吹出了一些声音。</P>

张百八话顿时停了，重新看向纸人：</P>

“他不行。”</P>

“这人是我族族长朋友，我不能杀，你们也不能动，换个人。”</P>

一群纸人四下看了看，居然齐齐摇头，紧跟着齐齐托了下手里的头，然后一指吴协。</P>

“嗤，不就替了你们一个人，破坏了点小玩意？本来就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家伙，你们能有屁的感情？”</P>

一阵有些气急败坏的曲音顿时响了起来，</P>

“到了时间又怎么样？我们既然来了，核心问题自然会解决，其他不过一个仪式而已，只要结果没问题，其他到底谁来做，重要吗？”</P>

看着两边自顾自就讨论自己的去留，吴协说不生气那是假的，</P>

只能说果然，族长都是问题儿童了，族人就更跑不掉了。</P>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能在养出一大群哑巴瓶的同时还能做到全是问题少年的？</P>

一群九年义务制教育的漏网之鱼！还是封建式那种！</P>

越是让他走，他还越是不想走了呢！</P>

暗搓搓给张百八记了好几笔，吴协冷笑：</P>

“我说，是不是该考虑下我意见？都知道我是你族长好友了，趁他睡觉就都欺负我是吧？我要是不配合，缺胳膊断腿了，我看你族长醒来揍不揍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