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了?”
展宜年愣了愣。
“参加新武榜的最低要求,为大宗师一等。”
她这话音刚落,展宜年就木楞住了。
不过那大宗师一等,也不是非常的难修成。
“新武榜多久开始?”
展宜年终于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新武榜是五月初七开始。”
“五月初七?”
展宜年傻了。
今日是三月二十,那不是说,只剩一个月的时日了?
一个月从宗师一等,到大宗师一等。
可能吗?
自己最近一次跳境界,也是托了太衍洪荒和帝阿的福。单凭自己的修为,是根本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修炼到大宗师一等的境界。
除非。
除非再进行一次显法相。
展宜年又摇了摇头,他还不清楚那显法相的门路对帝阿的力量消耗有多大。
如若和上次一般,那自己就是又要把帝阿害上一次。
如若那样,他定不能再进行显法相的功法。
“大宗师一等。”
展宜年自己喃喃道。
薛景刀面露难色,他已经是大宗师的境界。
像他这般的天才,也知道十个小段境界有多么的困难。
即便是吃上一个月的灵丹妙药,也不太可能实现。
“我尽量吧。”
化紫檀没有说什么,只是悄悄看着展宜年的脸色,然后又拿起了竹筷。
她知道,这般境界对展宜年来意味着什么。
可她就是想知道,展宜年有多大的本事。
这般委托,不是她自己的决定的。
是师尊欧阳韵,让她来询问一番。
师尊坚信着,展宜年身上有什么秘密,可她也看不出那神秘面纱的背后,是什么。
佳肴很快就吃完了。
果不其然,与薛景刀判断的银两价钱差不了多少。
这顿花了九百两银子。
是薛景刀所有家当的一半。
虽然薛景刀面上肉疼,不过博得了化紫檀的清颜一笑,还算是值得了。
可他已经考虑了,如若化紫檀每次都要来这文幸斋。
就算是自己将薛家全部财产拿出来,也不够这化姑娘败的。
于是擦了擦冷汗,不知该如何是好,又想起了其他办法。
离开了那文幸斋,众人便互相道别着离开了。
展宜年没有立刻回小院儿里,而是跑到了上次那个悬崖边。
夜色早已经沉了下来。
新月如钩,寒潭似秋水眼眸泛起几道秋波。
老鸦在头顶的枯枝上不时的叫上几声。
配着晚晚萧瑟的冷风。
显得十分凄凉。
一道丢了魂儿的,还有那展宜年。
他早就盘腿坐了下来,可那心神,怎么也静不下来。
他来这境重山府,不是为了考取什么学士的功名。
但是那修武的道,可是自己的正道。
他本以为自己进了这境重山府,努力一番,便能追上闻人君他们了。
现在看来,人家根本不是和自己一个起跑线的。
自己该当如何呢?
展宜年又想起了二哥说的那般话。
征道由己,行天不便几。
他又回过神来,即算是那杀无影,和太衍洪荒两大绝世武学。
自己也能入了一丝门道。
这大宗师一等?
又当如何?
展宜年深沉一口气,立马进了那识海之中。
像尊磐石岩雕似的,立在那崖边上,任凭那凄惨冷风,日月光华。
他也丝毫不为所动。
耐性,这便是一个门道了。
夜,静的和墓地似的。
没有丝毫的喧嚣声,有的只是展宜年淡淡的呼吸。
老鸦早就歪头,嵌脖的睡了去。
挂天的月华,也慢慢的落了下去。
换上来的,是一轮烈灿的光华烈日。
一夜未眠,展宜年突破了那宗师一等的境界,到了宗师二等。
还得多亏了上次冲境界就冲到了宗师一等巅峰,就差一个时机,就能冲破那层枷锁。
他越发觉得精神起来,一下子站了起来,在那崖边大喊了一声。
昨日的不安情绪已经化作了尘烟,被那冷清的月带了去。
展宜年只觉着神清气爽,想要下山回院儿里。
忽地,草丛中有一丝异常的骚动。
他立马感觉到一丝灵力在其中,应该是人。
便将手旁的一颗小石子,丢了出去。
他忽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起来。
哦对了,好像自己曾经用这招将姜白斩打了个惨烈。
额上冒出冷汗。
难不成,这次又是人?
不过其然,那石子到了木丛里后,一阵惊呼。
“啊!”
不过几息时间,那丛中走出一道身影。
看那样貌,甚至比姜白斩还要小上几分。
穿着一身紫纱云雀裙,梳着两条辫子,额心红肿一片。
应该只有七八岁的年龄。
展宜年愣了一下,这是哪家的小孩跑出来了?
难不成是上山采药迷了路?
便缓缓走上去问道。
“小姑娘,境重山府可不能误闯哦?”
忽地,那小姑娘鼓起两颊,涨的通红,揉了揉额心,大喊道。
“你说谁小姑娘呢?本姑娘可是内门弟子!小心我揍你!”
这一句话就把展宜年整的哑口无言起来。
内门弟子?这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小姑娘。
居然是内门弟子,即便是说出去,肯定也会惹得众人一顿哄堂大笑。
他当这小女孩是在吹牛,便伸手摸了摸那小姑娘的头。
“是找不到下山的路了吗?哥哥带你下去好不好?”
那小姑娘头已经低了下去,不住的颤抖着,眼角泛出两滴晶莹,显然是气的不轻。
旋即,那小粉拳已经打在了展宜年胸脯上。
不过可没展宜年想象中那般轻的如棉花。
而是一股巨力,像是被十万斤重的石墩子砸中了一般。
展宜年面色突变,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倒飞而出。
摔出了几里外,那眼神中满是震惊。
这眼前还没自己一半高的小姑娘,居然真是内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