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仇本以为自己的脖子已经离了头时,听到掌柜的这一道话也是硬气了起来,立马跟道。
“你竟然拿剑对于我!我可是金潮城城主宋天明之子!你居然敢以剑相向!”
“哎呀!宋公子,这次完全是小的办事不利,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看这样如何,改明儿必定谢礼登门拜访。”
掌柜的连忙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
这宋仇的手段,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之前也有一群江南来的宗门弟子,因为在这酒楼与宋仇起了口角,便被宋仇领着金潮城的金铁军当场刺死在街上,将头颅高挂于街头,还将其中的几名女子给侵害了。
宋仇在这金潮城可谓是无恶不作,无人不晓。
只要是十里内吹来的恶风,便都是宋仇的魔爪所及的地方。
可奈何,他爹是宋天明,是这金潮城的主儿,在这儿,只有宋天明和宋仇说了算。
其余人一旦抗衡旨意。便会被当街处斩。
“你奶奶的,田金,你脑袋不想要了是吧,敢跟老子作对?你还帮着他们一起说话?咋的,想救他们啊?好啊,我明天就送你老婆儿子上西天!”
宋仇口吐一阵污秽之语,狠狠的对着掌柜田金就是踹了一脚。
后者不但没生气,反而爬过来抱着宋仇的脚大哭道。
“宋公子啊,别啊,你是我爹,求求你放了小的妻儿吧,求求你了。”
田金一改之前的面貌,鼻涕揩着眼泪,面上的惊恐丝毫不减。
宋仇向来说到做到,之前也有一个违抗他的酒楼老板。
第二天妻儿双双死于城外,尸体被野狼啃食,酒楼也被人带头砸掉。
随后那老板上告宋天明也无济于事,还被打断了双腿。
从此消失在了金潮城中。
一想到那人的凄惨下场,田金的身子,就抖个不停。
宋仇一边踹田金,一边看着众人的脸色。
他没想到的是,众人听了自己是金潮城城主的儿子后,居然脸上毫无任何惧色。
依然是之前那般云淡风轻。
“好啊,尽管装吧,马上你们就装不下去要给老子磕头认错了!”
昊云真忽地冷笑一阵。
“这么说来,宋兄就是这金潮城的土皇帝了?”
“怎么,现在害怕了?我告诉你,晚了!”
宋仇嘴角丝毫掩饰不住的高傲,也是冷笑道。
可下一秒,宋仇的话就戛然而止。
“咚,咚咚。”
只见一阵白光乍现,宋仇的脑袋如同滚瓜似的,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整个身体向后倒去。
田金似乎听到什么东西落了下来,便仰起头来看了一眼。
他看到,宋仇的脑袋,滚到了自己脚边,表情还是那副高傲状。
可他再也没有机会逞威作福了。
田金张着嘴,眸子不断放大,整个人坐起来,双手和双腿蠕动着,向后慢慢爬着。
丝毫不相信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宋仇就死了。
死的那么干脆,那么利落。
他甚至连宋仇如何死的过程都没看到。
化紫檀轻甩剑上鲜血,拿起桌上还残留半壶的烧酒,淋在了剑上。
这是她的习惯,她爱剑如同爱自身。
杀了歹贼后,都会以清酒清洗剑身。
展宜年当然知道,不过感叹化紫檀的剑法,似乎又精进了一分。
忽地,展宜年耳旁响起掌柜田金的惊恐大喊。
“啊!啊!啊啊啊!”
“你,你们杀了宋仇,完蛋了,完蛋了,这下全完了。”
昊云真走到田金身边,刚想将他扶起。
后者看了昊云真一眼,大喊一句‘疯子’就跑出了水云间。
“那么,接下来该当如何呢。”
邱铭禄显然对这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转头问向众人。
化紫檀擦完了剑,将它插回鞘中,搬起一根板凳,坐在了原位上。
“等着罢,他不是说等会我们就装不出来了么,我倒要看看,这小小金潮城的土皇帝,是如何逞威风的。”
化紫檀冷笑一阵。
展宜年一脸无奈,她定是对刚刚宋仇那番话的仇恨还未消气。
不过也是,宋仇那口中字眼太过扎人。
如若是换了展宜年也是受不了,定会狠狠上去给他一耳光。
“那就随化姑娘说的,等着罢,我也想看看他搬来的救兵,是何许人也。”
昊云真显然也是动了真怒。
展宜年当然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这般贪官。
例如上次青鸳城的王书之。
看来这宋天明的位置,估计也是不保了。
薛景刀,叶书南,邱铭禄,上官初也一道坐了下来。
面上全是云淡风轻。
还不时的喝了口桌上未凉的茶,不过配上一具没脑袋的尸体,和一个人头。
气氛倒是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