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不需要你。”</P>
“你身体太弱了,走几步路就颤抖着,没我你不行。”</P>
“我自己能行,你走。”</P>
“不是,你什么态度啊,你以为我想帮你?”</P>
“不想帮就走。”</P>
“嘿!”司月月一听这话,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他的面前,看着任言初,“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我要不是看你可怜,才懒得搭理你,走就走,你慢慢走吧!”</P>
她把任言初杯子给他,然后麻溜转身走人。</P>
然而,司月月走了没几步还是回来了。</P>
她说:“我说吧,没我你真不行。”</P>
就在离他有十米这样的距离,司月月转身,就看见他驻留在原地,那么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却弯下了腰,摇摇晃晃着,想稳住自己,结果越努力越糟糕。</P>
在任言初即将跌倒之际,司月月冲过来了,她拉住了他的手臂,眼神中带着笑,却不是嘲笑。</P>
“我说了,没我你真不行。”</P>
任言初:“······”任凭司月月摆布。</P>
一米五几的拖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真的是累的要死。</P>
到医务室后,司月月说:“我已经送你到医务室了,这下我回教室。”</P>
“等,”任言初本想要说什么,但,又不愿说了。</P>
司月月转过身,看向任言初,“我懂,会给你向老师请假的。”</P>
此时,初晨的太阳已经升起,司月月的侧身是在朝阳下。</P>
冬天的太阳,带有暖意,它是橙色的。</P>
任言初虚弱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打着点滴,校医建议去医院,防止是肠胃炎。</P>
昨晚,任言初怎么折腾都觉得冷,一气之下他调制了火鸡面,吃完后斯哈斯哈个不停。</P>
在辣力作用下,他感觉到热了,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陷入另一种状态——狂吐,腹泻。</P>
司月月将他送到医务室后,回到教室时已经打了上课铃,她打了报告顺带也替任言初请假。</P>
任言初的脸色十分不好,他半搭着眼皮,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针头戳进他的皮肤时,他微皱了眉,眼神不敢看被扎了的手。</P>
怕苦,也怕疼。</P>
在打点滴的无聊时间里,他神思发散,最后看到了旁边放的水杯。</P>
司月月把他的水杯留下,走前她说:“生病了就多喝热水。”</P>
打完点滴后回教室,他请假了。</P>
身体扛不住,刚刚打了电话,是他名义上的表哥接的,顶替司机过来接他。</P>
这位表哥,以前任言初小的时候没少被他欺负。</P>
沈琴是地地道道的京北市人,那个表哥,是我舅舅家的儿子,家族公认的玩不吝。</P>
任言初的手机弹来消息,说人已经在校门口。</P>
门口处,一辆车停在那里,见有人走来,他降下车窗,略带调侃:“你的学校有些简陋。”</P>
车里的人长着一张贵气脸,举手投足间尽显雅仪。</P>
来者是沈钦岚,一位超级毒舌,洁癖症非常严重,特别吹毛求疵者。</P>
沈家家里人要求他学商,他转身学法。</P>
京北市有四大家族,分别是秦、沈、叶,贺。这四个家族历史底蕴尤其是秦家最为深厚。</P>
任言初拉开了车门,上去。</P>
“你怎么想起来临江了?”他问。</P>
“到这里躲躲风头。”</P>
“躲风头?舅舅又逼你了?”</P>
“嗯,烦啊。”沈钦岚不加掩饰。</P>
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骨节修长,可以当个手模。</P>
任言初坐车上没一会儿,眼皮耷拉了。</P>
他身体难受着,没力气看四周,手随意的搭在腹上,指尖交叠,从侧面望去,额间碎发微遮住他的眼眸。</P>
任言初这个人,平心而论,上帝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和一身好气质,白白的,干干净净的。</P>
任言初与沈清岚,有些许肖似,尤其是在眉眼间,但沈清岚是带着凌厉,而任言初是柔和的,尤其是以他现在还生病着的状态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