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傍晚,或许是早春,夜幕降临的很快。</P>
此刻,虽还有些冷意,但不再如冬天那般刺骨了。</P>
“你今天,为什么在办公室里说那番话?”任言初说。</P>
他在说那句话时,神情是肉眼可见的不自然,别别扭扭的,很罕见,他居然也能扭捏。</P>
司月月起初是没get到他的意思,“啊”了一声,过了几秒后,反应过来后重新说:“呃,说话还需要原因?”</P>
“你说你相信我是凭实力考出英语成绩的。”</P>
说实在的,任言初哪怕英语考上天,她都不会有触动,因为和他不熟。</P>
与不熟的人产生很大触动,我是闲的没事干?</P>
“嗯,然后呢?”司月月问。</P>
“你不怀疑有水分?”</P>
这话让司月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有没有水分,关我什么事?</P>
司月月耐心的给出自己的看法:“你对学习就没有上心过,才没精力去整虚头巴脑的事。”</P>
“所以说,你是相信我的成绩。”任言初对这个话题抓着不放。</P>
“呃,”司月月一时间是真想不出好的回答,她半推半就地敷衍说道:“嗯,相信,如果你下次成绩也能像这次一样好,会有更多的人相信。”</P>
“下次成绩?”</P>
“对啊,光我相信也没多大用,今天的事以及考完后的大家态度,你也看到了,都对你的成绩表示怀疑。”</P>
司月月绞尽脑汁地想着话,最后憋出来了这样的字句。</P>
她是真不知道任言初找她聊天要干什么,她也对他没啥特别大的聊天欲望,就想着赶紧把话题结束。</P>
可是,任言初貌似很有兴趣。</P>
司月月顺着任言初的意头给出回答,在聊天终见尾声时,她脑海里蹦出来了一个问题。</P>
“你有话要说?”任言初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将想说“回教室”的话语给收去。</P>
“今天下午时,你为什么要让他们对我道歉啊?”</P>
其实,司月月想说的是:今天下午,谢谢你了。</P>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刨根究底了——今天下午,任言初的表现与他平常行为严重不符。</P>
在她心目中的任言初,刨去花花大公子的风流作风,还有一个特别明显的特征: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进入他的法眼,对一切都漠不关心。</P>
他这人,是相当的冷血,人贝莱都那么伤心了,居然连一句哄哄都没有,让其自行消化。</P>
任言初的面孔出现了丰富的变化,一脸不理解,最后是难以想象。</P>
他说:“你是笨蛋吗?”用着一种无法想象的语气。</P>
司月月炸毛了,她气呼呼地说:“不是,你干嘛要骂我笨蛋啊?”</P>
任言初盯着司月月的眼睛,她睁的圆溜溜的,但看起来依旧很小。</P>
近视眼的眼镜片是凹透镜,透过凹透镜,所看的一切事物都会变小。</P>
司月月的那副眼镜太老气了,以至于让人不太在她的身上留下过多的注意。</P>
一直都没有特别地细看过司月月,现在这么仔细一瞧,再次验证了猜想:嗯,哪家的迷路小学生误闯入高中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