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啊。
昆明,杨淑妃离宫才一日,老侍女刘嬷嬷就摊上事儿了。
那都察院的御史沈悟道上午接到诏书,又是挨板子又是罚俸禄的接连打脸很是不服气。
再被都察院的华岳召集到一起集体训斥后那厮火气上来了,嘴里十二个不服,要面见太后,向国主面陈他的迁都奏章和志国心得。连都察院院首华岳都拦不住。
那厮跌跌撞撞的来到凤禧宫门前请御林军通报觐见,把门将军说太后休假,去滇池善心了,宫里没人。
沈悟道觉得自己成了太后的弃子,猪嫌狗不爱的弃儿,一屁股坐在凤禧宫大门外痛苦流涕的讲述自己如何辛苦读书,高中进士得君主垂爱,入朝朝夕伴君,就是想为朝廷做事,把一生所学献给天子啊。
那厮在大门外一哭二闹的求见太后,把里面的刘嬷嬷给弄紧张了。
杨淑妃已经和赵炳炎远走高飞,她哪里去变个活人来糊弄那厮?
老侍女急得学着杨淑妃的模样在宫里转圈,突然心生一计,整了整衣冠出去,表情严肃的沉声传太后口谕:斥责沈悟道目无纲纪、不成体统、有辱斯文,掌嘴二十,禁足五日,滚回去闭门思过。
刘嬷嬷传的可是太后口谕,那厮傻不拉几的跪地领旨,愣愣的打了自己二十个大嘴巴往回走。看得传旨的刘嬷嬷直想笑,嘿嘿,老生一句话就叫那厮服服帖帖的掌嘴。
沈悟道刚走几步立马觉得不对头,刘嬷嬷不是说太后休假,去滇池边上数水鸟散心了嘛,咋又口传太后懿旨呢?
难道太后就在宫里?
那厮立即转身回去,要拉住刘嬷嬷问个究竟。当他再回到大门口,凤禧宫的大门早已关闭的严严实实,哪里还有刘嬷嬷的身影。
第三日,元庭的使团到了。
礼部副使温同書接住后,元庭主使察木罕傲娇的说他一个副使还不够资格,要求和文天祥见面,告诉他大元愿意沿着大江停火休战,条件是宋庭年贡白银二十万两,娟五十万匹,江南好茶万斤、好酒若干。
温同書气得转身就走。
同行的元使觉得察木罕把调子定得太高,装逼装翻山啦。他们担心宋庭置之不理,那样的话就无法完成朝廷议和的任务。
察木罕成竹在胸的说诸位放心,宋庭的文官都是贪生怕死之徒,别看那温同書气呼呼的离开,他还会主动回来找本使的。因为他想立功,咱们来议和,愿意划江而治,他们可是求之不得。
温同書回去立即禀报文天祥。
宋庭的这个礼部因为战乱,没有劝学、也没有国际来往,又被赵炳炎砍掉了皇家特权,每年做的礼仪仪轨少之又少,需要履行的职责少得可怜,搁在朝廷里几乎就成了摆设。
杨淑妃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都只任命了一副使主持礼部事务。
文天祥思考了一下说温公虽是副职,却是代行主使之责,我大宋有礼部,礼常往来,无任何不妥。至于元使所提之议和,且回复他们我大宋要光复河山,不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