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熙于幸月同住,琴音中卧门被敲响,幸月开门:“姑爷?小姐在您卧房旁边那间。”</P>
“睡前同她涂在腿上,有劳。”宋宵元递过一玉瓶,幸月不好意思搓手拒绝接过。</P>
“姑爷,您自己拿给小姐吧,小姐她不允许奴婢进去……”</P>
“为何?”</P>
“不知,小姐自从回来不允许奴婢伺候换衣、沐浴、换药都是小姐自己弄。”</P>
宋宵元收起玉瓶来到沈宜宁屋前,里面未亮灯屋中漆黑,虚弱一团趴坐在凳上右手悬空滴血在水中,屋门敲响沈宜宁趴着侧头看门前身影,是他....</P>
没动静宋宵元试着轻扣,沈宜宁开了一条门缝拿过玉瓶。</P>
“涂伤口,止痛。”</P>
“好。”</P>
屋门欲合上带出丝丝血腥气,宋宵元抬手扶住门沿,沈宜宁忙拦:“我未穿衣。”</P>
松手...屋门合上却未走,站了许久才离开,沈宜宁手臂流血靠在门边坐下,这伤不会愈合时不时便渗血,今日拔簪有些用力这才血流不止。</P>
缓了缓抬手看手中玉瓶,打开里面淡淡草药香,不是应该他自己用吗,止痛。</P>
宋宵元见她眼下乌青以为是腿伤痛的难眠,托拓什带来能止痛的药膏,殊不知他才是难眠的原因。</P>
次日一早沈宜宁找洛熙寻了口脂,本只为遮住些惨白唇色,洛熙以为她要上妆,热心为她描眉画眼,沈宜宁不好拒绝解释,随她弄了个配红裳的俏丽妆容。</P>
幸月扶沈宜宁下楼:“小姐真好看,姑爷见了定喜欢!”</P>
“今日我同你们坐一辆。”</P>
“不行,我们马车满了!”幸月与洛熙异口同声,急忙两人爬上马车,沈宜宁措手不及。</P>
“哈哈,表妹我同表哥也满了。”</P>
“少夫人,我与拓掌管也满了。”</P>
好吧,沈宜宁跛脚由车夫扶上马车,掀帘白雪松香混着药味,宋宵元闭眼坐在里面,上车潭眸睁开看着她坐到自己对面,红妆配红裳羽衣很是俏丽。</P>
沈宜宁坐下见他看着自己,低头拉了拉衣摆:“怎了。”</P>
宋宵元挑眉瞧着:“从回来,你便一直穿红衣。”</P>
“嗯,忽喜欢红色。”</P>
“忽喜欢?”</P>
“不好看?”</P>
对面人未回闭眼正坐,马车摇晃启程。山中官道,不知是何处窜出许多同州百姓路边叫骂,部分胆大的走到中间拦住去路。</P>
“下来,卖国奴!”</P>
“你还我儿性命,狗官!”</P>
“辽国罪人下来!”</P>
赵金墨吩咐护送官兵速速驱赶马车继续行驶,百姓不甘丢石砸马车:“中间这辆,狗官坐在中间这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