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还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自己三年前吃剩的鸡蛋皮子。
我滴个乖乖,幸好我一直勤俭持家……
萧天雨回望向身旁的赤衣少年,斜挑了挑眉。
夏侯燚还是笑,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天雨,他信口雌黄!你我相识多年,你难道还不信我么?”
萧天雨拎着两个拳头走了过来,嘴角噙了一抹冷笑,“你我相识多年,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么?”
夏侯燚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在了树根下的泥地里。脸色比锅底还黑,“天雨——”
“叫姐也没用!”萧天雨双手持拳,缓缓踱步而来。
美貌少年郎倚在树桩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不由自主的庆幸,庆幸这鸡蛋皮救了他一命。
看了夏侯燚的反应,心里顿时一阵后怕。
这少年捏着鼻涕,仰头望天。
老天英明!没有叫我扔掉那个黄色鸡蛋壳!
举头三尺有神明。他相信一定是自己以往大无畏的作风感动了上苍,所以上苍才给他留下这宝贵的鸡蛋壳。
对此,他坚信不疑,不容任何反驳!
风吹落叶,沙沙作响。
萧天雨耳风一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朝水潭外围的郁郁葱葱的柳树林看去,“谁?”
枯黄的落叶,绕着其树干旋啊旋。
染血的绿色长裙随风微动,在这里树林里,好似一卷占满鲜血的旧书史诗。
上面记载着三千年的征程。乌黑的鲜血与古怪的字符相融合,那便是浴血的铭证。
她双拳紧握,凝目而望。
远处,从柳叶丛中出现六个黑点。黑点上下跃动,好似陶瓷碗中滚烫的黑米。
黑米不断放大,现出那几人的身形。
终于,来到了近前。
夏侯燚撑起身子。
“锋甲营六统领?”
那六人手持精钢长刀,身穿犀牛皮甲,呈一字型排开。
为首的一人也就二十几岁,面带刀疤,迎风而立。见了夏侯燚微微一笑,“夏侯少将,好久不见!”
夏侯燚脸色一变,望着那六人身上的蓝刀徽标陷入沉思。
锋甲营常年镇守越水,怎会突然回京?
自己是南海守军的总统领,但受王上召见时也只能孤身回京。
他们怎会率领数千人贸然回京?难道,是王上的旨意?
回想自己和萧天雨在与那些黑衣杀手交战时看到的蓝刀徽标。
再联想到此时出现在此地的锋甲营高级将领。
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莫非,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