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老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我孙儿只是天生聪慧,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不过,先知那老东西不是说他的接班人是拓跋家那个小丫头吗,怎么我孙儿也生出了这慧眼能力?看来,我明日得带上两坛好酒去看望那老东西了。”
果老说完跳下凉床,搬来一个大木桶,往里丢了一堆珍贵草药,又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往里倒进五颜六色的粉末儿,接着又倒进一些浓稠液体,一边搅拌一边道:“这一次可是花了我的血本,木寒水若是答应老朽的事情他做不到,我一定要他十倍偿还。”
双手扒在木桶边上的小果子,探头探脑的往木桶内张望,然后捏着鼻子道了一句:“这味道儿真难闻。”
果老哈哈大笑,让小果子小心,不要掉进木桶里面。
小果子蹦蹦跳跳的跳到木床上,这时前往帝都上京城中买酒菜的木云澈回来了,看到果老在弄药材,立刻将手中偌大的食盒放在木床上,上前帮忙。
果老让木云澈将烧好的热水倒进木桶内,搅拌一下后,又让他将司落樱和都抱进桶内。
木云澈先将司落樱抱起,放进蒸汽腾腾的木桶内,然后将昏迷的拎起,走到木桶边,犹豫了一下。
果老立刻笑道:“他不过是一只鸟,又何必在意!”
木云澈看了手中的一眼,才将它丢进木桶内。
果老将酒菜从食盒内端出,在碗里面倒上酒,招呼木云澈道:“不必守着,她晚上就会醒来了。”
木云澈走到木床边坐下,端起碗敬果老道:“感谢前辈之前救了我和她两条性命,如今再次劳烦您出手,还请受我这一杯。”
果老笑着端起碗:“小木兄弟,之前老朽救司丫头一命是有条件的,所以你无需感谢我。不过这回,我受你这一杯。”
说完,把碗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随性的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夹起一个鸡腿,递给他的外孙儿小果子。
小果子拿着鸡腿,走到木桶边上,盯着漂浮在药汤上的看。
果老看了一眼一直盯着木桶内司落樱看的木云澈,为其又斟上一碗酒,先是叹了一口气,才道:“容老夫多嘴说一句,你明知与她不可能,还是趁早放弃吧!再说了,她以后定是会知道你的身份,到那时,她会恨你与木寒水的。”
木云澈收回目光,默默端起酒碗,仰脖一饮而尽。
火辣的酒水流淌过喉咙,点燃木云澈的心脏,烫伤他的胃,但他的身体却感觉异常的寒冷。
明明,他拥有所有的感受,为什么他
木云澈端起碗,又仰脖一饮而尽,果老劝他慢慢喝,多吃几口菜,以免明天酒醒时遭罪。
木云澈手指抚摸碗沿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心。明明我根本就没有心,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还是会有心动的感觉?”
果老拿起酒壶,对嘴饮了一口,看着木云澈哀伤落寞的表情,叹息道:“还不是因为木寒水。你知道的,她对于木寒水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是啊!所以我才会这样,因为我就是”
木云澈话说到一半儿,端起碗,又喝了一大口酒,不禁有些醉意,眼神朦胧的看向木桶内的司落樱,苦笑道:“是我贪心了!”
胖嘟嘟的小果儿跳到凉床上,盯着木云澈,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是木寒水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