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落樱看向站在虚日真人椅子身侧的炎阳天,炎阳天顿感后脑勺发凉,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众人顺着司落樱的目光,全都看向炎阳天,虚日真人也注意到了异样,立刻唤了一声炎阳天的名字。
炎阳天急忙上前行礼,然后看向司落樱:“这位落樱师妹,自从你上山之后,你我不曾见过几面,你为何要这般陷害冤枉我?”
司落樱先朝红霞真人施了一礼,然后与炎阳天对峙道:“那日真人罚我禅定辟谷三日,我晚上饿极了,便偷溜出去找吃的。然后就看到炎阳天师兄鬼鬼祟祟的进了三清殿。出于好奇,我也跟着偷偷进去。然后就看到师兄从供桌案台后面的暗室内,取走了金丝茧蛹。”
炎阳天额上登时冒出冷汗,原来他那日感觉被人跟踪并非是错觉。但他不能承认,否则以他师父虚日真人的脾气,一定会将他赶出昆仑墟。
炎阳天呵斥司落樱是一派胡言,竟然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诬陷他。肯定是因为司落樱知晓祝清流那个魔头斩断了他一臂,觉得他心里怨恨祝清流,便顺理成章的将偷盗金丝茧蛹的罪名安在他身上。
司落樱之前从暖暖等同门口中,没少听到有关炎阳天的事情,都说他善妒,好胜心强,因此一直妒恨祝清流,就算祝清流被赶出昆仑墟,他也未能释怀。
这些年,曾经多次组织昆仑墟下山追杀祝清流。
但是因为祝清流得到了魔神之力,修为已经到了仙成大成期,以炎阳天的实力,根本伤不到祝清流一根汗毛,也因此,炎阳天愈加恼恨祝清流。
司落樱见炎阳天不肯承认,还反咬他一口,便把炎阳天是如何操作暗室内高脚台的机关,取走的金丝茧蛹,一五一十的说了一便。说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去哪里能够知晓三清殿内有暗室,又如何知晓里面的机关。
虚日真人闻言立刻看向炎阳天,炎阳天急忙矢口否认,司落樱便把之后炎阳天带着金丝茧蛹前往昆仑山,半路上遇到巡逻的缘生缘灭二人的事情,也全盘托出。
炎阳天见事情败露,仍嘴硬不肯承认,瞪向司落樱:“落樱师妹这是打算把缘生缘灭师弟二人的死,也嫁祸推到我的身上吗?”
司落樱见炎阳天抵死不承认,便沉下脸:“我与炎师兄又无恩怨,为何要平白无故冤枉你?”
炎阳天立刻黑着脸回道:“那是因为你知道我与祝清流有仇,所以顺势嫁祸于我,我只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
“那你说,我若不是亲眼看到你的所作所为,又是如何知晓金丝茧蛹被放置三清殿暗室内,又是如何知晓那晚是缘生缘灭两位师兄当值?”
炎阳天撇嘴:“谁知道你是不是与哪位师兄弟交好,从其口中套出了这些话。”
炎阳天说完,不再理睬司落樱,朝虚日真人跪倒叩首:“师父,我从小便跟在你身边,你知晓我的为人。我曾经确实嫉妒过祝清流,但后来与他不睦,完全是因为他叛离山门,杀害我昆仑墟同门手足,还与魔族来往密切,绝不是因为个人恩怨与其过不去。所以请您一定相信徒儿,徒儿绝对没有偷窃封印了祝清流的金丝茧蛹。请您为徒儿做主,严惩这个满口谎言,诋毁徒儿名声,还带清浅那个魔女上山,杀人窃宝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