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对面的禹千彧,聂易晨强烈怀疑这两个人不会是约好的吧?
他微微偏过头凑近钟语耳边问到:“这么巧?”
钟语珂耸了耸肩,没什么情绪的说:“是啊,就是这么巧。”
禹千彧也有些吃惊,钟语珂怎么会回锦城来?
他上前一步刚要开口询问,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号码,禹千彧眼底闪过明显的不耐烦和怒气。
钟语珂微微一愣,她认识禹千彧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这么不加掩饰的情绪。
电话响了几声便挂断了,三秒钟之后电话又在响起。
禹千彧知道如果他不接,这个电话将会这么一直不停的打下去,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喂。”
“是我。”
“我已经到锦城了。”
“你看住她,我马上就到。”
“还需要我教你吗?绑住手脚,打镇静剂,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行了,我大概一个小时就到。”
挂断电话,禹千彧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失控,他深吸一口气收敛起满脸的不屑和戾气,对着钟语珂和聂易晨点了点头便急匆匆的带着人离开了停机坪。
钟语珂看着禹千彧大步离开的背影,偏过头对聂易晨说:“现在你还觉得我们约好了吗?”
聂易晨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的嘀咕:“这小子看着不对劲啊。”
不等钟语珂说话,淼淼已经急急的拉住了聂易晨空着的另一只手,垫脚问到:“七舅舅,我爹地怎么了?”
聂易晨单手撑在膝盖上弯腰凑近淼淼说:“七舅也说不清楚,这个事儿最好可以找你八舅舅来看看。”
八舅舅正是聂易暮。
钟语珂心头一动:“你是说他精神状态不对?”
聂易晨看了看钟语珂,一切尽在不言中。
莱山疗养院。
禹千彧刚从车上下来,医生便迎了上来:“禹总,你可算来了。”
禹千彧一边大步朝里面走一边问:“我奶奶怎么样了?”
足足比禹千彧矮了将近二十厘米的医生小跑着跟在他身后,急匆匆的说:“禹老夫人已经两天都不肯好好吃饭了,屋子里面的东西每次换上新的要不了一个小时就会被老夫人砸烂。”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禹老夫人的病房门口。
禹千彧单手握住门把手,扭头看向医生:“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说完之后,他按下把手,打开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枕头。
禹千彧偏过头避开这个枕头,他拧眉环顾着遍地的狼藉,拎着枕头走到床边,一边将枕头放下一边问:“奶奶是觉得哪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