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阎瑗没有再说一句话。
一把抓起张玲的手就医院门口而去。
李想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竟有种爱人被当面拐走的酸楚感。
陈剑也在看到阎瑗的瞬间确实有几分解脱之感。
但他的心更有种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
空洞没有依靠,又有几分像是整个人,意外坠入万丈深渊的惊慌失措。
李想看着陈剑有几分像是丢了魂的模样。
他有些心疼,又有些失望的说:
“陈剑,你说话有点太过分了!”
“过分吗?”陈剑转头看向李想,显得极度委屈的咆哮着,“我说兄弟,受伤的可是我,你现在说我过分!喂,你究竟站在哪头?”
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掩饰真实情感。
李想并没有因为的陈剑的话表露一丝同情。
反而带着几分嫌弃感说:
“你就作吧。我看你还能作到什么时候?对了,下次你若再被父母逼着相亲,请麻烦你别再来麻烦我了。”
说完,李想带着几分决然转身离去。
陈剑连忙叫道:
“喂,你干嘛去?”
李想头都没有回的说:
“回家睡觉。”
可能之前因为对阎瑗的害怕,完全没有看到木子。
当陈剑无意中看清木子也在后,立刻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并顺势对李想不好气的说:
“我不是问你。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陈剑心想不愧是祸兮福所倚。
阎瑗的暴力行为让他有幸再次遇到了木子。
今日他可要好好与木子深度交流交流。
“什么?”
李想心中直冒火,猛然回头看到陈剑,正一副色|眯|眯的样儿看着木子。
陈剑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木子,带着几分贱兮兮的笑容说:
“嗨,这位漂亮的女士我们又见面了。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吗?那我太荣幸了吧。”
李想听完令人作呕的话语,口中咒骂着陈剑被打的轻了。
要不是看在身处公共场合,他真想亲自上手再揍陈剑一顿。
木子听到陈剑还不忘挑逗“异性”,他抬手轻撩了一下鬓角乱发嫣然一笑。
“陈先生,看你伤的不轻,可一定要注意休息。别再让你身边的亲人朋友担心了。”
这富有优雅女人味的动作,加上令人沉醉的话语,令陈剑表现出一副抓心挠肝的模样。
“木子小姐,果然人美心善。不像某些人有异性没人性。还打算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
这阴阳怪气语气令李想心中直窝火。
“陈先生谬赞了。”木子宛然一笑,接着替李想解释道,“其实,李先生想要离去是因……”
“够了!木子小姐,你不走吗?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李想受不了。
说完,只顾着向远处走去。
他只想尽快逃离令他难受的地方。
另外出车祸这种事情,此刻他并不想让陈剑知道。
原因是他本来已经不舒服,不想因此再不舒服。
陈剑带着几分卖惨的语气说:
“喂,人家可是伤病号啊!你不管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能用这个态度凶人家呢?你真的好没良心啊!”
木子看着陈剑的表演忍不住的莞尔一笑。
说完,陈剑看到李想止步,刚想笑着开口夸李想还有点良心。
不料,李想却带着几分费解质问:
“你是伤病号很光荣吗?拜托我今晚可是刚从死神手里捡了一条命回来。可我也没向你炫耀啊!你说你有啥好炫耀的?”
说实话,李想现在仍然心有余悸,只想尽快回去上床休息。
看能不能一觉醒来可以忘掉惊险的车祸现场。
陈剑因为李想的话愣了好一会儿。
木子特意带着几分歉意向陈剑告别都没有丝毫反应。
最终在医生的再三提醒后,才知道自己还是没有留下,李想与木子的脚步。
陈剑当从医生口中得知,李想经历惨烈的车祸现场,还能毫发无损走出医院。
不但佩服李想逆天的好运,还为李想着实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时,陈剑也意识到自己或许对阎瑗太过分了。
觉得自己这么倒霉都是荒唐事做得太多。
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才遇到执行他陈剑报应的阎瑗罢了。
阎瑗能有什么错呢?
看着李想逆天的运气就知道,这一切的错误都是他陈剑。
但他是可以这样想想,要丢了脸面去找阎瑗赔罪,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若那样,还不如直接要了他陈剑的命。
更何况因为脑袋被砸伤,医生必须让他留下来,至少观察一个晚上才可以出院。
于是陈剑就有了一个绝妙的借口。
张玲被阎瑗拽出了医院的大门。
还没有离开几步,阎瑗明显绷不住了。
犹如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有了释放委屈的机会。
当街哭喊了出来。
只是这哭声,结合当下环境,明显有几分惊悚恐怖的氛围。
张玲身体在一阵晚风吹拂下不住的哆嗦着。
大街上本来人就少。
恰巧又在医院附近,好不容易遇到的零星行人,在听到阎瑗的动静以后,吓得早早的退避三舍。
“喂喂,你都哭了十分钟了。这都比你以往失恋后多哭了五分钟了。你真不打算停停?”
张玲是说阎瑗谈男朋友失恋的习惯。
一般情况都会痛快哭三分钟了事。
要是遇到有点喜欢的,分手后痛哭的最高记录是五分钟。
显然,阎瑗对李想已经够特别了。
“啊,真的吗?”阎瑗听到提醒后瞬间收敛哭泣的容貌,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顺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够了!那我不哭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陈剑对她已成为过往。
即便在大街上有幸遇到也形同陌路。
当然阎瑗确实神奇的做到了。
就像是经过那段时间的哭泣以后,选择性的剔除了有关前一段恋人的所有记忆。
以前,张玲还亲自做过验证。
大街上遇到过几次阎瑗的前男友,她就算在一旁有意提醒见到的男人是其前男友。
可阎瑗多次的反应依然像是压根不认识他们。
还有几次埋怨张玲故意拿她寻开心。
想到这里,张玲突然有了新想法。
她快走几步拦在前面,面容严肃的说:
“阎瑗,等一下。”
“干嘛?”
“有几个问题萦绕我心头已经很久了。今儿我必须要找你确认一下。”
她觉得如阎瑗的哭泣真有神奇的遗忘效果。
那么她必定已经不记得陈剑是谁了?
阎瑗看了一下腕表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条件反射的打了一个哈欠,有几分路痴迷路的样子,四处张望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