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衣裳可真碍事！”</P>

他已等不及解开杏雨的衣裳，“嘶”地一声，衣裙尽碎，他扑向杏雨。</P>

杏雨抵住他，想将窗户关好，“爷……这窗户边，别人看见可怎么好？”</P>

千杀双手握住她的柳腰，将她翻过身来，面朝着窗户。</P>

窗外刚好是观鹤湖的石堤边，寥寥行人提灯走过，小楼内看得一览无余。</P>

“看见就看见！正好给爷助助兴！”</P>

千杀早已热血喷张，没等杏雨准备好，那梳妆台上的头饰妆品被他洒落一地。</P>

随后，两道身姿一前一后，一晃一晃地摇动着，似那烛火，在风中荡漾……</P>

活色生香的场景，落进了另一个艳绝的人眼里。</P>

怜姬站在远边的堤岸边，一直观察着里面的一切，见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对身后的小伶倌吩咐道：</P>

“等他们完事后，让杏雨把东西送给他，千杀离开后，让她来见我。”</P>

“是！”</P>

两道影子隐没在黑夜中。</P>

小楼中，一片狼藉后，千杀终于偃旗熄鼓。</P>

杏雨纤手抚摸着他精壮的胸膛，上面布满无数道深浅不一的伤痕。</P>

“奴家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到爷？”</P>

千杀闭着眼，拥她入怀，揉着她的盈润，“等过了这段时间，待我将事情办好，我帮你去向怜妈妈那里赎身！”</P>

天已破晓，千杀起身准备离开，杏雨帮千杀穿好衣裳，从柜子中拿出一个包袱，递给千杀。</P>

“这天气湿寒，爷您的膝盖定是疼得难忍，这是奴家给爷做的护膝，还有大夫那里买来的膏药，爷记得用……”</P>

千杀心中微微动容，行走江湖多年，生活在黑暗边缘，见惯了杀戮血腥。</P>

这是第一次有人记得他腿上的伤……</P>

他犹豫间接过包袱。</P>

杏雨在窗户边看到千杀走向湖边岸堤后，才关上窗，简单收拾一下后下了楼。</P>

她走出小楼，就是浮生坊的后院。</P>

怜姬已等她多时。</P>

杏雨微低着头。</P>

“奴家确定，千杀昨日去城外已和那人见过面，而且二人并未动手，看他心情还不错，事情应该要比想象中顺利。”</P>

怜姬脸露喜悦之色。</P>

“令主曾说过，如果顾青渊默认了千杀的无生门，那就说明他心里已经动摇，事情就成功了一半！”</P>

怜姬握住杏雨的手，微凉，把一个瓷瓶放在她手心，柔声道：“杏雨，你做得不错，辛苦你了，这润玉膏你拿回去用，等事情结束后，令主说定给你自由之身。”</P>

杏雨眼眶泛红。</P>

“我的命是令主救的，如果不是令主，恐怕早就成了湖底冤魂，我是心甘情愿的，不想离开，我现在担心的是令主……”</P>

怜姬轻拍着杏雨后背，想起杏雨的遭遇有些唏嘘。</P>

“傻瓜……”</P>

想到那日云容匆匆被大理寺带走，让桑秋带来的那枚钥匙，她在她房内找到暗格，里面是需要让自己做的事。</P>

如今她的事已做完，她望向天边，升起的金黄穿过云层，是大雪过后的晴天，又是新的一日。</P>

“令主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