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脱了吗？</P>

他也不知道。</P>

晏归淮的心颤了颤：“哥哥……”</P>

“害，别说话，我不需要同情和安慰。”商如言嘘了一声，闭了闭眼。</P>

因为他实在很晕。</P>

还有点想吐，但吐不出来。</P>

“………”</P>

晏归淮闭嘴，但他感觉心很痛。</P>

他开始试想自己如果在，事情会不会发展到那一步。</P>

他想在商如言最伤心的时候拥抱他。</P>

他甚至自私地想，如果为了商如言死了的是他的话，商如言会不会记得他一辈子。</P>

“看开点，小破孩。”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商如言碰了碰他的手背，“如果我不死岂不是碰不到你了。”</P>

“我想哥哥好好活着。”晏归淮捧起他的手，用脸蹭了蹭，像一只乖狗狗一样。</P>

商如言无奈，用手捏着他的脸。</P>

叫你捏我脸，看我不把你的脸捏红。</P>

突然，商如言手机响了。</P>

他拿起，随手开了免提：“喂，哥。”</P>

*</P>

商如钰跟罗重聊完了事情，罗重忐忑不安地说：“我可以走了吧？”</P>

“可以。”商如钰非常自然地搭了他的肩一下，“你继续住着，我走。”</P>

“oK。”罗重呼出一口气，道。</P>

商如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P>

罗重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坐了一会，然后起身进了洗手间。</P>

他哼着不着调的歌，随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P>

“这个商如钰，真是难搞。”</P>

他洗了把脸，喃喃道。</P>

啧，自己还要千辛万苦把weirdo的消息卖给他，要不是有人雇他，还是大价钱，他才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P>

尤其还得罪了bye。</P>

“喂，任务完成。”他拨出一个电话，道。</P>

“嗯，尾巴扫干净。”</P>

少年的声音透着清澈，他依旧随身携带着那张照片，爱不释手，“他没发现什么吧？”</P>

“不会，我装的很完美。”他洗去手腕上的一次性纹身，道。</P>

“你最好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定位装置。”少年留下一句忠告，直接挂了电话。</P>

罗重脸上诧异，随后在身上搜出一个小型定位器，他立刻想起商如钰临走时搭他的那一下肩。</P>

“靠，心眼真多。”</P>

*</P>

商如钰漫不经心地靠在车门边上，点了一根烟，另一只手上是通着话的手机。</P>

“你猜那个人给我透露了什么。”他笑道。</P>

“什么？”商如言好奇地说。</P>

“bye那个老大可能喜欢，爱而不得转去搞黑道。”商如钰笑的更开心了，夹着烟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烟灰落地。</P>

“？？？”</P>

商如言：“你开玩笑呢吧。”</P>

他对上晏归淮的目光，用口型表示：我真不认识那个什么老大！</P>

晏归淮无声地哼了一声。</P>

“他们组织流传的。”商如钰当然知道不可能，他又吸了一口烟，道，“你猜猜，他们老大叫什么？”</P>

“叫什么？”商如言配合地说。</P>

“weirdo。”</P>

“砰。”</P>

那边陡然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还有商如言难以置信的声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