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澜微微一怔，脑海里出奇地晃过一个念头：若是楚黛在自己身体里笑，又是何等样子？

美？不，一定像个……妖女。

他轻轻皱了皱眉，在内心把心思甩掉，冷声道，“就你有嘴知道说！朕明明吩咐了，有人启奏，你能闭嘴就闭嘴，谁让你除了‘准’，还加上‘务必彻查此事’的？”

苏惜言顿时无语，“……顺口说的。”你怎么和小女人似的斤斤计较了。

慕夜澜冷笑，“呵。”

“……”行吧，不能和在月事的男人计较，要心胸宽广。

苏惜言慢慢恢复正常坐姿，瞥见桌子上又垒起来的奏折，有些头大。

一本又一本，昨天的还没批完，今天的又来了，跟写初高中生作业似的，永远写不完。

慕夜澜大步走到她身侧，抬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似乎习惯性地想把她拉起来。

试了一下，发现拉不起来，只得黑着脸道，“这是朕的位置，你起开。”

苏惜言闻言，抬手抓住他柔软的小手，温和道，“好的。陛下，我腿有点使不上劲，你拉我一把吧。”

说罢，单眼眨巴了下。

上吧，俊男的电眼诱惑！

“……松开。”慕夜澜不知怎么，感觉有些有气无力，肚子开始疼了。

他威胁道，“朕数到三，你若是不起来，等朕回到身体……”

为什么他堂堂九五至尊要同她玩起来不起来的儿童游戏。

苏惜言打断他，乖巧道，“我起来。等你回到身体，一定要奖励我哦。”

她温柔按着慕夜澜的肩膀，半推着他落座，一边道，“楚黛这个人没什么志向，只要陛下能让我吃好喝好睡好就行。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你能够睡睡我。”

言辞恳切，语调真挚。

“……你舌头还想要了？”慕夜澜狠狠道。

简直做梦！

朕不杀了你，就是天大的恩赐了。还想着要朕碰你，呵，胆大包天，自以为是的愚蠢！

“想要。”苏惜言吐了吐舌头。

她沉默了一小会，又道，“陛下，你长得挺好看，就是爱发脾气这点不好。”

慕夜澜刚翻开一本奏折，闻言抬眸看向了她，“楚黛。”

苏惜言道，“我在。”

“闭上你的嘴。”他指着书桌旁的书架中间过道，冷冷道，“闲得慌就去看书，或者睡觉。”

苏惜言委屈道，“你嫌弃我话多？”

“非常，嫌弃。”慕夜澜一字一句道。

“……”苏惜言张了张嘴，无声说了句知道了。

委屈着小脸，抬腿慢悠悠往书架走，中途还几次回头观察他的脸色，只可惜慕夜澜垂着脸，假装没看到。

苏惜言靠着书架，眯着眼偷看在看奏折的慕夜澜，忽然听到达芬奇说话。

“主人，您还记得您的任务吗？”

苏惜言道，“当然记得啊。”

她这不是在慕夜澜这里树立磨人的小妖精形象，加深他的印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