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偷说的这么心安理得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我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更好的服务主上！”

“少拿我当借口！”

等待体力恢复的时候，艾森又听修罗说了很多那个道馆主人的事情。

那个道馆的主人名为耕四郎，奉行着有教无类的行事方式，平时也广行善事，收养孤儿，教导村民，清理野兽，抗击海盗……等种种事件。

艾森甚至还从修罗的情绪中感受到了一丝遗憾，似乎是在想着要是能换这位主人就好了。

艾森：……我太弱了不和你心意还真是对不起。

但是听修罗说了这么多，艾森姑且决定向这位耕四郎先生求助试试——至少要把伤养好，让修罗三人都可以达到巅峰状态。这样自己才能考虑出海，发展势力。只是……

果然还是冲动了啊_(:з」∠)_

求助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艾森十分顺利地加入了道场，成为了一名——负责洒扫的杂工。

艾森：想不到我堂堂天龙人要沦落到这个地步。只有打工才能勉强生活的样子。

生活不易，艾森叹气。

当天，艾森和修罗便开始工作——当然，大部分都是修罗做的，艾森更多是在看着道场里面练剑的小鬼们发呆。

“你也想学吗？”

艾森吓了一跳，回头看去，道场的主人耕四郎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看你除了刚来的两天，这几天一直在看着道场发呆。”

“啊……我虽然是因为没有系统的接触过剑道，有些想法，但也不全是吧。”艾森把扫帚换到右手，微微侧身，“只是在想，明明都比我大，但是这群孩子却手脚发软，下盘无力，姿势僵硬，行为动作也特别单一，练剑要做到这么废物也不容易。当然，也有几个能勉强入眼的。”

耕四郎：……

“但是我真的很好奇，明明有几个人完全没有练剑的资质为什么还要坚持呢？”艾森抬手指向道场中的一个小孩，“像那位，从我这几天的观察来看，他的腿脚天生有缺陷，每次前踏挥剑都会因为下盘不稳有极大的破绽，在应用剑道的时候这就是致命弱点，而且他的五感似乎也于常人偏弱，这几天我看过，对战的时候一直偏向于防守，他的天赋告诉我，比起练剑，他更擅长一些文职工作。”

“艾森，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真心喜爱剑道……”耕四郎推了推眼镜，在耀眼的阳光下让人看不清表情，但明显态度上冷淡了不少，“还希望你不要这么武断地评判。”

“并非是我武断，而是有的时候，喜爱和擅长是两种情况。”艾森毫不在意耕四郎微微显冷的语气，“依照科学根据，人的三到九岁是最佳的学习年龄，应当先行发展擅长的方向，而不是随其喜恶。十到十六岁是次佳学习年龄，一个人错过了这个年龄再想学什么就会很吃力了。而那个孩子已经十二岁了，还在蹉跎自己。

难道说道馆打算养他一辈子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吧。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只会半吊子的剑术的话，八成是活不下去的。”

耕四郎：……我和你讲梦想，你跟我说科学？

“那么，艾森你呢？”

“我吗？”艾森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只是个废物。”

“哦？”

“只会空谈却没有实干，不是废物又是什么？”艾森耸耸肩，显得毫不在意，“不过没关系，我还小，有的是时间去改进自己。”

“那么我就在这里提前祝你成功，不过这不是我今天找你的主要目的……”耕四郎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我今早拿到了些有趣的东西，我想你也会很感兴趣。”

艾森接过耕四郎带来的纸，打开的那一刻，不由得愣住了。

那是一张悬赏令，长相俊秀可爱的小男孩站立在一众死相凄惨的尸体旁边，浅灰色的眼睛给人一种无机质的感觉，正低头看着手中染血的碎片，灰色的头发松散披下，挡住了大半的表情，却露出了脖子上可怖的伤口，伤口周围的洁白衣领被大片红色晕染，男孩周围的人群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表情，却能通过他们的肢体动作直观地感受到他们的震惊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