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女子掌心的伤口处，冒出黑色奇怪烟雾，黑烟之中，似有妖瞳，红色瞳孔锁定艾瑃，这一眼，将艾瑃体内所有的利数都束缚。</P>

另一把剑也消失不见，艾瑃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右脚后撤。</P>

黑烟陡然消失，在女子的面庞上，浮现出一双红眼来：”多谢你，艾瑃。“她将长刀插在地上，“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1]。”</P>

她虽实力不足，还做不到像君上那样召开领域，却也可以做到小范围的扭曲空间之内的法则。</P>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1]。”</P>

艾瑃眼前一暗，顿觉自己被拉入了一个奇怪的环境内，四周漆黑一片，有的，只是无处不在的红瞳。</P>

艾瑃嘴角勾起一点惨淡的弧度，无声开口：“佛曰：放下？”</P>

那些红瞳微微眯眼，在艾瑃前方几米处，方才那女子盘坐于虚空之中，乍一看，她背后的肉须，宛如其手，酷似千手观音。</P>

女子读出了艾瑃的唇语，点头应道，似是肯定：“佛曰：放下。”</P>

艾瑃双肩微微颤抖，讥笑不语。</P>

“艾瑃，放下心中的执念，接受昔拉的恩赐吧。”</P>

艾瑃脑海中闪过那片金属铭片，两三步跨出，飞身一踹，直把女子的面部踢得变形，她稳住身形落在地上，双拳握紧，接连打出，即使自己的双拳血肉模糊，也不曾停下。</P>

她猜得不错，眼前之景只是个初成品，没有太大用，反而对本体反噬很大。</P>

艾瑃觉得这种打法是愚蠢的打法。</P>

一直挨打没有出手的女子，越受伤越笑：“艾瑃，你何必苦苦执着，你越使用沙利叶，你越接受昔拉，你是万中无一的天选之子，怎么就是不明白呢？”</P>

艾瑃一个横扫腿将女子踹在地上，一脚踩在女子小腹上，无情俯视，伸出血肉模糊的双手，抓住几根肉须，微微用力，沙哑着声音开口：“放了那个学生。”</P>

躺在地上的女子嘻嘻一笑：“艾瑃，你终将明白，这些情感，只会束缚你。”</P>

艾瑃冷哼一声，一脚踩在女子咽喉处：“因为这些情感，我才是艾瑃。”</P>

如若没有这些情感，没有对NI001的执着，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P>

“放了那个学生。”</P>

艾瑃足尖用力，马丁靴紧紧抵着女子的下巴：“你这个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对吧？而且，对你的肉体反噬很大，何必呢？”</P>

女子却不在意：“你懂个屁！艾瑃，君上还是太仁慈了。”</P>

“我不想听你口中的废话。放人。”</P>

艾瑃微微俯身，与之对视。</P>

四周寂静。</P>

[1]出自《金刚经》